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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过年一(第3页)

李梅说:“你是这么想的,苗苗是怎么想的?她不一定把你当哥哥。”

“不当哥哥当什么?”苏阳说着,又有些急切的来回走了几步,说:“要真那样,可怎么办?姐你看怎么解决。”

李梅也不知怎么解决,自言自语似的说:“都长大了,这些事都出来了。”

苏阳一听“都长大了”,猛然想到李梅都二十四、五了,在农村,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就预示着嫁不出去了,所以,他关切的说:“姐,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事怎么办?”

李梅的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不要你管。”

“哦!”苏阳被训的一时尴尬,挠着头,出去了。

黄小丽回到住处,院里两间屋,住着八个女的,立刻围到她的跟前询问情况。以前黄小丽来得晚,在部队并不起眼,自那次她为大家出头,又接连被共军长官单独叫走了几次,一下成了这些女兵的中心人物了。她一回来就是七嘴八舌的一大堆问题,但主要还是想从侧面了解八路的动态消息和对她们的政策。她也毫不隐瞒的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谈我们是留下来还是走的问题。”

女兵们一下又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主要议论的是走的话,会不会被枪毙,八路有政策,可都没经历过,不相信。再一个是还能不能回国军去,因为她们是通信兵,回去了肯定要审查,会不会用刑,特别是她们女的,一旦落在那些人手里,往往会被欺辱,一旦反抗,怕回都回不来了。

所以,她们心里十分忐忑。女孩子,在这战乱年代来当兵,有些是出于无奈在部队吃口饭,有些是抱着一腔热血为抗日救国,有些是为奔个前程。不管怎么样,部队还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由此,她们又议论开共军和国军,共军有政策,无论官大小都得执行,国军就看长官高兴和喜好。共军优待俘虏,她们来了就是学习,和上学的学生一样,要是国军,打不死你也得脱层皮。这似乎很明确,但她们心里依然有一条抹不平的梗,就是在他们的意识里,国军是正统的、强大的,参加国军就是走正道,而参加共产党、八路军就像要加入异端一样。

所以,她们在想走与留下之间抉择着。有四个想坚决留下的,一个是坚决想走,因为家里和共产党有仇。还有两个是在走与留之间犹豫着。黄小丽则没有表态。

丁广生以苏阳的安排,部署别动队抓军统特务,让战士们隐蔽在镇子的各个街道、胡同的角落,现可疑的人。

他还找区委的同志,想由他们清查最近来镇子的陌生人。镇子常驻人口总共有两千七百五十五户人家,租房住的有三百六十二户,这是当时登记的,有没有变动,一时还不知道,有人租房不报告,还要去查。区委工作刚刚起步,好多还不完善,做不到,人员又少。怕惊动特务,丁广生只好放弃大面积普查。

都是搞暗杀的,知道暗杀的基本套路,化妆侦察、跟踪盯梢、隐蔽蹲守等等,为了不穿帮,丁广生没有让别动队出现在街上,和特务混淆,被特务识破,所以战士都轮班隐蔽蹲守,覆盖了镇子的所有街道胡同,每天晚上和早上汇总消息。第二天,一名战士报告一个卖糖葫芦的和一个在街口要饭的住一家,两人没有同时进出过,要饭的直接到街上坐着,卖糖葫芦的走街串巷的不确定。

丁广生也觉得可疑,似乎卖糖葫芦的和要饭的不应该是一家人,于是加了一个人盯这一户。第三天丁广生也来验证,卖糖葫芦的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佝偻着身子,也就一米六几的身高,上身一件补丁叠补丁褪了色的蓝色棉袄,下身一件补丁叠补丁的黑色棉裤,扎着裤脚,一脸胡子,头蓬乱,还沾着杂草沫,就像半年没洗头了。要饭的穿的更不是衣服了,上身的棉袄都成布条了,露着黑不溜秋的棉絮,下身的裤子也是破破烂烂,一双棉鞋都露着脚指头,头上一顶毡帽,不知戴了几辈子了,耷拉着瘪着,脸脏的看不到容颜了,要多邋遢有多邋遢。拄着一根烧火棍,拿着一个缺口的瓷碗,给街边一坐,等着人赏赐。

晚上,苏阳才回到张店子镇,丁广生报告了情况,苏阳说:“怀疑,但不能确定,明天就抓一个,看另一个跑不跑。”

丁广生安排了抓人,先抓卖糖葫芦的,结果到点了,卖糖葫芦的和要饭的都没出门。盯梢的战士都说没现有异常,肯定没有出门。又等了有半个小时,卖糖葫芦的和要饭的还都没出门。丁广生沉不住气了,直接带人踹开了门,屋里哪里还有人,显然是从后窗出去,化装成种地的农民走了。

苏阳一听情况,说:“就两个人,显然是外来的,应该是军统驻阳城工作组的。他们只是情报组的,只是来侦察来了,既然走了,要么现你们了,又改头换面了,要么已完成任务,回阳城了。如果回阳城了,那么这一两天还会有人来,可能从阳城来,也有可能从清河县来。你们除了以前蹲守外,在各个进出镇子的路口都安排人手,监视进镇子的人,一旦现可疑的人,立刻抓铺。”

丁广生说:“在路口设几个检查点?”

苏阳说:“那样不就等于告诉他们我们在查他们吗?不行。化妆成种地的农民。”

丁广生说:“现在什么季节,哪还有种地的人。”

苏阳说:“种地不行,施肥可以吧。挑几担肥,给地里扬就行。”

丁广生一想也行,就在进出镇子的三个方向,安排了三组人,离镇子五里地,给地里挑了几担土家肥,每组三个人,装着在地里施肥。其实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农民,这个季节,施肥也不对,一般施肥都是在来年春耕前。可就现在施肥,没有人规定就不行。农民,在自家地里干什么,人们都见怪不怪。

又两天过去了,没现有嫌疑的人,第三天快中午头时,尚斌他们在镇子东南,从川口方向过来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人,戴一顶毡帽,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穿着打扮不是农民,一身旧的成灰色的棉衣,上身右肩膀和两肘部有补丁,裤子屁股有补丁,右腿有残疾,走路腿不能打弯,一瘸一瘸的,肩膀上搭个褡裢,褡裢鼓鼓囊囊的装着东西,显得有点深而长,一走路,一晃荡。

这里地边撂着挑担和箩筐,地里倒了十几堆肥,尚斌三人手持铁锹,站在地里,远远的观察着,不时扬一下肥。看着老人像走亲戚的,也没当回事。他们对军统特务有了固定印象,总是受那种印象影响,像这种老人怎么也与军统的人挂不上号。

路过的老人却煞有介事的,像走累了,歇歇脚的站住了,从褡裢里掏出烟锅和烟袋,装了一锅烟,点燃了,吸了一口,主动和他们搭讪,说:“上粪呢?”

尚斌说:“是啊!这不年前没事干了,早点把粪上了。”

老人“唉!”的叹了口气,又吸一口烟,说:“这年头!”

尚斌问:“大爷是到镇上走亲戚?还是做买卖?”

老人说:“这年头哪有什么生意可做。这不老姐在这镇子上,外甥早几年就被抓的当兵去了,死活不晓得。马上过年了,我咋过来看看。”

尚斌又问:“大爷是哪里人?”

老人说:“就这川口的。”

尚斌说:“也不远。”

老人说:“远是不远,可我这腿不行,走了一头晌了。”

老人磕了磕烟灰,把烟锅烟袋收了起来,准备要走了,尚斌他们也扬着肥。老人临走时又说:“这天干物燥的,又不耕不种的,把粪扬在地里,风一刮不就走了?!”

尚斌听说,一想还真是的,看着老人一步一晃荡的背影,心里古里古怪的。

晚上丁广生汇总情况后,给苏阳报告,苏阳又把尚斌喊来,详细听了从川口过来的老人的情况,不禁失笑,说:“真来了,还真是用心!”

尚斌不解的说:“他哪里可疑?”

苏阳说:“他把狙击枪的枪管藏在腿上,自然腿就不能打弯了。”

“啊?!”尚斌顿悟的挠着头,说:“我们的眼力和伪装侦察能力还真比不上军统啊!”

苏阳也有同感,不禁陷入了深思。军统是个庞大的组织,一旦怼上了,肯定一时半会不会善了,各种招数会层出不穷,必须认真对待。他本来就是个杀手,对此比较敏感,所以才及时安排侦讯。不然,让军统得手,他死了就死了,县大队其他人怕也会被其杀害,整个县大队都会被其整垮的,用几千人的努力,几百人献出的生命打开的抗日局面将毁于一旦,那就太可惜了。所以,他决定亲自会一会这个军统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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