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信錯人被昔日好友坑了一把,這才跌下高台,可他一向風評不錯,沒什麼仇人。
時白摸不著頭腦,有誰還想著已破產的父子倆呢?
「好了,不去琢磨了。」時潭豁達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事我擔著就是,只要不連累你,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時白不想父親太過擔心,也轉移話題:「鍋里的玉米你吃了麼?」
「我不吃玉米,我要吃煊軟的大白饅頭。」時潭咂咂嘴,「小白手藝越來越好了。」
「不行。」時白認真說,「你最近血壓有點高,得多吃粗糧。」
時潭表面上失落,心裡卻熨帖。
家裡破產後,小白沒嫌棄他,反變得體貼、成熟,父子關係愈發緊密。
他皺著眉啃玉米,內心感慨,幸好有兒子,否則他恐怕遲遲走不出破產的陰影。
時白三下五除二解決早飯,進了屋子後從柜子里摸索出一把刀具出來。
這玩意還是原主痴迷軍·事電影,特意從國外搞回來的瑞士軍刀。後來又迷上別的電影,軍刀早被拋擲腦後。
掂量一下刀具,再檢查一下刀的鋒利度,時白滿意地將刀放到枕頭下。
時白走到客廳,打量四周,房子老舊、家具過時,好在外門是老式的防盜門,結實耐造。
老小區的保安年齡比他爸還大,安保形同虛設,還是要攢錢換一間安保不錯的房子租住。
時白拿出電腦來,坐在沙發上埋頭苦幹,這可是接下來換房的依仗。
不知道時間流逝,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時潭從屋裡探出身來:「誰啊?」
時白制止時潭開門的舉動,回屋拿起鋼刀後,走到門口,問:「誰?名字?」
一道陌生男音響起:「你好,我來拜訪時伯父。」
時白看向時潭,時潭一臉迷茫。
「應該不是壞人。」時潭道。
時白握緊鋼刀的手鬆了幾分,旋即又攥緊,他擋在時潭前面,拉開門。
數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前,其中幾人正是先前在樓梯間偶遇的面孔。時白心中一緊,欲亮出刀子時,為的將手中的禮盒、水果堆到時白面前。
「你好,時伯父在嗎?」
時白提著的勁一松,眼前的男人矮他幾公分,他低垂著視線看見男人容貌綺麗,及耳的髮絲用髮膠抹在腦後,金絲眼鏡戴在那雙桃花眼上,褪去幾分浪漫的氣息,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不待時白反應,時潭伸出脖頸來,臉色瞬間陰沉:「顧塵,我已經明確拒絕你,希望不要再來打擾我。」說完,拉著時白往家裡走,反手關上門。
鐵門被關得震天響,惹得鄰居們探出頭來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