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真正的飞刀,周胜利每天早、晚练习飞刀时改用真飞刀。
真正的飞刀比伯父用铁片给他打的飞刀不仅好看,出手后稳定,准确率高。
为防止损坏飞刀,他特意用厚木板做了一个靶,靶上贴着他自绘的标注着穴位的人像,练习飞刀打穴。
这天早上一直练得很好,但后来却怎么也打不准,连着四、五次,每次都打不到穴位上,尤其是最后一次,飞刀竟然离开人像插到木板上。
借着太阳的光,他看见一个人的影子从身后映到了前面,转身一看竟然是智愚大师站在身后。
周胜利惊喜地问:“大师什么时候进来的?”
智愚大师说:“进来一会了,你的神识还有待于提高。投飞刀时集中注意力是对的,但神识应当无意识地分开。刚才我在你身后攻击你,你根本不知道防范。”
听到他的话,想到有人站在背后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周胜利感到后背发凉。
智愚大师接着问他:“你的飞刀是跟谁学的?”
周胜利回答:“我的一个本家大伯,他以前也是出家人。”
智愚大师说:“你我有缘,我的一个徒孙俗家姓周,法号惠和,是他们那一辈中武功最好的,飞刀是我亲传。我有个师侄飞刀也练得很好,可惜不走正道,偷了我师兄,也就是他师父的飞刀跑到龙山上当了大马贼,后来不知所踪。你的这几把飞刀应当是他的,你进过潜龙洞?”
他的几句话给周胜利带来一连串的惊奇:自已的本家伯父竟然是智愚大师的徒孙,自己所练飞刀竟是他的再传!潜龙山当年的土匪头子是他的师侄!!自己潜进去的那个山洞真的叫潜龙洞!!!
他崇敬地对智愚大师说:“那我得喊您老人家曾师祖?”
智愚大师道:“空既色,色妈空。我第一次见你练武就认出你的武术与我是一个门派,我的二代弟子没有八十岁以下的,第三代弟子中俗家姓周的只有一人,那时我就知道你是跟谁所学的了,不然不会教你潜龙功法。往后你还是喊我大师吧。”
他接着说道:“你俗务繁忙,一年间能练到这个程度,说明你练功扎实,进步很快。但你现在还不能内功外放,我现在教你内功外放的口诀。”
他念了几遍口诀,周胜利记下来,想起了自己两次得到的财富,对智愚大师说:“我在潜龙潭下找到了宋代的两件文物,还在潜龙洞里拉出来好多的银元、金砖,我想找个机会上交国家行吗?”
智愚道:“万万不可。你上交出去图个心安,你却不知由此把此地有宝物的消息传递出去,有多少人会来抢险寻宝?这一片山水还不给毁了?有时候一个人做了一件好事所带来的恶果远超那件好事本身,你把这些宝物变成钱财,再用在世人身上,岂不与直接交出的作用还大?”
周胜利说:“没有大师教我的功夫,我也得不到这些钱财宝物,大师到处漂泊,需要用钱我用银元、金砖去换。”
智愚道:“我出家人要钱没用,你真的感谢我,多为山后村做些好事就行了。我俗家姓李,山后村人,也是禿尾巴老李的后人。你在山后村一年办了那么多的事,李氏后人都能吃饱饭,我是李家的后人也要感激你。”
“我也有世俗心,你将来的后人中有的将顶李氏香烟,请你对周姓后人和李姓后人一视同仁。”
周胜利眼前一花,智愚大师消失不见。
智愚大师身上神秘的光环在周胜利眼前又脱去一层:他是山后村李姓人。
他牢记着智愚大师的话,后来在他的后代中果然有一个与李山后村李姓有渊源,这位后人屡次想改姓周,周胜利一直没有同意。
当天晚上,周胜利在食堂吃过下午饭刚回到家里,刘锦花便从后面跟了进来。
周胜利看着她又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好搞笑,给她开玩笑说:“你这个动作好像电影《地雷战》里那个偷地雷的日本鬼子杜边。”
刘锦花没像往常那样猛烈地反击他,而是扑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狂亲,亲得周胜利不知所措,却又不舍得推开他,干脆也同样激烈地回应她。
就在周胜利抱着她往下压的时候,她受到惊吓似地躲开了他,“别压着胎儿!”
“你、你怀孕了?”
周胜利受到了更大的惊吓,说话都结巴了。
刘锦花满心喜悦来找周胜利报喜的,见他这个神色,以为他是怕承担责任,不高兴地说道:“我怀孕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来的。”
周胜利连忙解释:“你误解了,我是问,你真的怀孕了?”
早上智愚大师刚告诉周胜利,他的俗家姓李,出家前是山后村人,还说周胜利的后人中有的顶李姓烟火,晚上刘锦花就来说她怀孕了,周胜利怎么不感到惊吓?
刘锦花脸上这才转为喜色,“真的,你也不想想你这段时间有多能出力,常弄得我走不动路。除了我,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检查完妇科后我还没告诉我婆婆。”
那个时候婚外孕在医院里会受到刁难,周胜利担心地问:“妇产科医生没有刁难你吧:”
刘锦花说,“我有两个月没来月事了,怀疑是怀孕,带着结婚证到县医院去做妇检的,没有人刁难我,还帮着我骂了你,说你不是个人玩艺,下了种连出苗不出苗都不管。不给你贫了,我乘着天没黑,赶紧回去报个讯,让我婆婆安下心来。”
周胜利嘱咐道:“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路上小心,别摔着,明天抽空过来一趟,我给你发放慰问奖。”
刘锦花撒娇道:“你不是担心我,是担心摔着你儿子吧?走了,我很期待明天的慰问奖。”
周胜利把从潜龙洞里带回来的银元、金砖和珠宝首饰放在红薯窖内的侧洞里封存了起来。送走刘锦花后,他下到红薯窖里挑了一付玉石手镯、一套金首饰,作为给刘锦花的慰问奖品,拿出一块金砖给将来的孩子作见面钱。
不是他小气,是怕拿多了吓着刘锦花。
木匠这段时间没少给他找有旧式家具的卖主,但基本上是小物件,卖主出的价格低得离谱:小杌子两、三元钱一对,一把皇宫椅五元钱。他最喜欢的一张大书案人家要了三十,他还了五十,人家不好意思,又给他送来两套笔架,说本来是放在家里给老婆挂绣花线的,也不嫌寒碜了,算是送来给旧桌子搭配的。
最初,他购买为些旧式家具主要是为了让人知道他喜欢收集旧家具,搬家时他从潜龙洞里拉出来的旧家具就可以走明场。但到了后来,真的演变成了收藏爱好,只要有卖的,只要他兜里有钱,都会买回来收藏。
对他这个爱好,包括家里人在内,都认为是“奇葩”,纯粹有钱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