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变得分外敏感。
“谢先生。”
她仰起脸,指尖偶而紧张地动一两下,蹭到他精致的喉结。
“我能做您的女伴吗?”她又大着胆子问了一遍。
“为什么想做我的女伴。”对方垂眼看着她。
为什么?
要借他的势挡走黄董之流的不怀好意,要让秦佳彤和李梦岚知道她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若是可以,躲在他羽翼之下让那对母女狠狠栽跟头就更好了。
她阴暗的心思在冒泡泡,不是黑色的泡泡,是彩色的,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好开心。
她都不敢承认,她发现自己骨子里是个坏女孩。
但只能压下去,此时此刻,她怎么敢分心?
谢琮月那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她说不出话,额头上开始冒出一捧一捧的热气。
他明明只是清淡地看着她,目光礼貌又绅士,可就是藏着她说不出的危险,让她紧张得要死,“我。。。。我只是。。。。。”
谢琮月察觉到怀里的女孩比一开始更僵硬,不点破,拿拇指温柔抚过她额角,他视线挪开,去看指腹上多出的一层水色,是她的汗水。两指随意摩挲,将那层水色晕开。
他似笑非笑地瞥她:“你很紧张吗?”
“。。。。不紧张。”秦佳苒无力反驳。
“那为什么出汗了。是车上太热吗?”
“不热。。。。”
“那就还是太紧张。”男人轻描淡写。
“。。。。。。。”秦佳苒噎住,被他绕进去了。
谢琮月怎么看不出她紧张?
她贴着他的身子在发抖呢,像一只刚蜕茧的小蝴蝶。
那么柔软,娇嫩,馨香,令神佛破戒的身体在颤抖,抵着他从未被人这么近距离碰过的禁区。
“你这么紧张,又怎么做得好我的女伴?”谢琮月淡淡说着,开一包湿巾擦掉她额上的汗水,动作细致而温柔,声音却冷:“还是你以为,做我的女伴就是做一个安静听话的花瓶?”
秦佳苒眼中透出茫然,眨了眨。
原来在他眼里,她真的只是一个安静听话的花瓶。而他这样的男人,不会要一个没用的花瓶。
能在他身边陪他出席晚宴的女人要优雅又聪明,得和一圈大佬谈笑风生而不怯场,得接的上话,得开的起玩笑,得打的了圆场,得察言观色,得八面玲珑。
她想通了这些,有点酸涩,难堪地解释:“对不起,谢先生,我没有做过别人的女伴,我不知道该。。。”
谢琮月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你没有做过别人的女伴?”
“没有。。。。”
秦佳苒浅浅地呼出一口气,知道这算
是没希望了。
秦佳苒泄气地从他身上直起来,
屁股也往外挪,
反正也当不了他的女伴,贴他做什么。
丢人现眼。
谢琮月看着她一连串的小表情小动作,只觉得好笑,她放弃的速度未免太快,一点信念感都没有。
不是想勾引他,就这一点怎么行?
他冷淡地扣住她的肩膀,不准她抬,气息沉稳:“秦小姐,我的腿难道是想坐就坐?”
“。。。不是。”
秦佳苒倔强地抿了抿唇,忽然又说,那语气听着像在娇嗔:“谢先生的腿是留给女伴坐的。”
她一边觉得自己作死一边作死继续:“又不是我。。。。。”
就跟面对秦佳彤一样,明明乖一点就不用挨打,偏偏要作死。她那被压制得完美的反骨总是这么不合时宜冒出来。
坐在前排的瑞叔终于忍不住了,偷偷瞄后视镜,看到少爷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不是礼貌客气的笑,是无可奈何的笑。
少爷似乎从没这么笑过?就连对上家里两位小小姐撒娇的时候,都比这要严肃。
谢琮月是气笑的,她居然还敢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