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间,骗子女人一把扑向凌月迟,他们在树从中滚了好几圈,躲开攻击。
“你没事吧?”凌月迟扶起她,伸手触及一片滑腻。
凌月迟感到她背脊仿佛被用力叠在一起啊,仿佛扭曲的蚯蚓。
腰部早就被捅穿,露出一张巨大的创口。
“杀了我。”
凌月迟听到她喃喃地说道。
很奇怪,魔族的人真的很喜欢让别人杀了她。
就不会自杀吗?
要死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自己好吗,拜托,她虽然杀了不知道多少的魔,但杀多了也是会累的。
特别是她这种。
“杀了我……”女人艰难地拉住凌月迟的手臂,声音里含着一丝哀求。
“一报还一报,如果我杀了你,你愿意告诉我夜无渊在哪吗?”凌月迟不为所动。
“我愿意告诉你,我也相信你是少主的朋友,所以你得杀了我……”
“呦呵……”
凌月迟的双臂收拢。
和她谈条件?
……
一栋乌木房子里。
幽黑的颗粒物在房屋的四角弥漫,中央是一个八角形的平台,一个锅炉在中间无声地燃烧。
炉子被烧得燃起,无数水汽袅袅地灌满了房子。
锅炉上方,一个身影盘坐在中间。
“家主,家主!”
门被撞开,手拿毛巾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说过多少遍了,这个时候不要打扰我。”
男人不悦地睁眼站回地面,随手拿起一件长袍搭在身上。
衣服被水珠沾湿,宽大的衣领露出一截腹肌,轮廓分明,宛若精美的艺术品。
白瓷般的锁骨上,一道斜切的疤痕,突兀地从左肩连接到右腰,几乎要将他截断。
黑如瀑布般垂至地面,晶莹的水珠顺着鬓滚落,丝间,非人的动物耳朵异常扎眼,毛茸茸地竖在头顶。
给他轮廓分明的脸平添一丝柔和。
“家主,是这样的……”小厮拿着毛巾,不知道是该帮忙擦拭,还是原地不动。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杯,一口一口地喝着,许久没得到回答,刀锋般的剑眉敛紧:
“有事快说。”
小厮踌躇了一下,硬着头皮靠近他的耳朵:“出事了,封印的海皇珠碎了一层。”
“嘣!”
瓷杯在他手里裂成两半,凉透的茶水稀稀拉拉地浸湿了他的手臂。
“开门,走。”
“走?家主走去哪?”小厮一惊。
扭头间,男人已经披上厚厚的外套,大步走出房间。
听到询问,他猛地一顿,没穿鞋的脚在地板上带起水印,眉宇间闪过一抹火星子:
“当然是揍一顿6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