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牛上完最后一个菜,先生慈祥的说道:
“大牛,来上桌吃饭。”
大牛使命的摇着头,脸上露着憨笑,飞快的跑进厨房端着一碗饭,夹了点菜,就坐到院子门口,边吃饭边盯着两边。
“哈哈哈哈。。。。”
先生无可奈何的笑着,见如此,便随大牛去吧,然后看向桌上的三个人,面色凝重,只是自己给自己倒酒。
等到太炎先生一杯浊酒下肚,三个人却还是没怎么想明白,见如此,先生只得放下筷子,忽而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子。
“都说说,可有想到什么地方?”
三人知道,先生是想通过一场牌局,以此来说明一些事情。
迅哥儿说道:
“做大事者,应当审时度势!”
汤皖道:
“明哲保身之余,才可做大事!”
钱玄道:
“做大事着,自当从一而终!”
太炎先生欣慰的笑着,却也摇了摇头,放下杯子,只是轻轻的说道:
“和你们说说我以前的一些事吧。。。。”
看着眼前的三人,渐不禁得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啊,那一年他们无所畏惧,那一年他们生如夏花之绚烂!!
“97年6月,药罐子运动,本以为药罐子破了,补好就行,哪知这破罐子到处都是洞啊。。。。补好了这个洞,马上又出来一个洞。”
“呵呵。。。。。”
说起这个,太炎先生苦笑着,布满皱纹的眼角,像是在凝望着时空,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18年前的那个夏日。
“我命大,逃到了脚盆鸡,复生先生却不愿意,非要慷慨赴死。”
“复生先生啊,‘桌厉敢死’,我不如他啊。。。。。。。”
一杯浊酒,一座寺庙,一个小院,三个后来人虔诚的听着先生默默诉说着过往,虽寥寥数句,言辞不多华丽,但却一下子把众人带进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里。
太炎先生手拿着酒杯,张着迷蒙的双眼,浅饮一口后,闭上了开始逐渐浑浊的双眼,似是在为那一次的退后忏悔。
而后猛的张开双眼,凌厉渗人,道:
“既然着破药罐子补不好,那就换一个,在03年,我又写了一篇《歌名序》,然后被捕入狱,相比较于他们,我还算幸运,又保住了一条命。”
();() 说到这,太炎先生颇为不屑,接着说着:
“出来后,看到那帮人还要修补破药罐子,于是在06年,一气之下去了脚盆鸡,便开始大骂他们。”
太炎先生此时已经怒的不行,嘴角抽动,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声叹息,眼角已经渐渐变得湿润。
“一直到破药罐子被扔了,我才回来,那年是11年,本以为一切都能变好,没想到13年得尊先生遇害了。”
“我们好不容易把破药罐子扔掉了,换了个新的,哪知道竟然有人还想用以前的破药罐子熬药?”
咬着牙关,看着三个学生,但是两行浊泪却悄然而出,而后颤颤巍巍道:
“这个破药罐子不彻底扔掉,我死不瞑目啊。。。。。。”
汤皖跟着钱玄,迅哥儿站起身来,恭敬道:
“谨记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