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用一听是李英全声音。
他在电话那头气得直喘,给人感觉要摔电话的样子。
“李英全,我在诊所,你敢不敢过来跟我较量?”
电话那头暴跳如雷,张无用在这头都能听得清李英全把牙咬得咯吱响。
“行,免崽子你非要跟我硬刚到底,我奉陪!”
“李英全,你坏事做尽,跟你姐夫两个狼狈为奸,欺软怕硬,我干的就是你!来吧,不来不是你爹揍的!”
齐美霞怕事情闹大,说道“别生那闲气了,正好有个棘手的事你跟我一起去吧。”
张无用说“啥事?”
“熊二媳妇突然腰脱,下不了炕。你不在场,我不敢用针。“
张无用料定李英全也不会来,就说“那走吧。“
来福这些天不见主人,在家里没事都吃肥了,走路就不像以前那么利落了。
张无用拍了一下来福屁股说“来福,跑起来减减肥吧。“
齐美霞骑车跟在后面。
到了熊二家,果然熊二媳妇躺在炕上唉呀妈呀地叫。
见齐美霞带着张无用进来,不由得眼睛一亮。
“都说小张大夫治这病手拿把掐,快给我治治吧,遭死罪了。“
张无用坐在炕边,帮她翻身,然后把上衣向上撸。
熊二媳妇自己把裤子也褪到臀中间。
成熟女性最具曲线的部分暴露无遗。
齐美霞以为张无用会不好意思,而他视而不见,还伸手帮熊二媳妇将裤腰向上提了一下。
“别着凉。
张无用的手在熊二媳的腰椎上荡了几荡,确定是腰椎四五节膨出。
问了些具体症状,熊二媳说,前些天不知道是干活抻着了,还是怎么扭了一下,反正就听咯噔一下,就不敢动了。
她在炕上躺了一个星期,不敢下地。
孩子从学校回来,她想免强下地给孩子做饭吃,谁想疼得呼爹喊娘。
最终孩子没办法提前回学校去了。
主要症状就是腰部以下的疼痛,带着一条腿麻。
张无用说那是压迫神经造成的。
这时有人打电话给齐美霞,问她诊所为什么锁着门,有患者要打针拿药。
齐美霞对张无用说“你在这里给姐扎针吧,诊所那边来人了。”
张无用点头。
给熊二媳妇轻度按摩几下,然后开始排针。
冷丁想起熊二已经不在人世,张无用觉得这女人够可怜。
熊二媳趴在炕上,嘴里唏嘘道“小张大夫,这腰一疼,我都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孩子……”
张无用说“病痛折磨人,可人吃五谷也不可能不生病,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好的。”
熊二媳妇说“自从俺家那个死了,我就觉得活着没滋没味的。”
张无用原来对熊二之死有所耳闻,就随口问道“你家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唉,兄弟啊,死都死了,就不提他罢。”
熊二媳妇回避张无用的问题,明显有难言之隐。
张无用也就没再追问。
没想到熊二媳妇自言自语道“有些人,咱不能和人硬刚。俺家熊二要不是和苟富贵硬刚,哪会死那么惨!”
“哦?”张无用听出其中端倪,“这里还有苟富贵的事?”
熊二媳妇欲言又止。
张无用故意问道“你家熊二得罪苟富贵了?”
“哎呀,岂止是得罪。不过也算是他自找的!”
张无用还要问下去,不料熊二媳妇变了话题。
“兄弟呀,人家都说你是神手,要是把我的病治好,让姐怎么感谢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