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娟眼神闪躲,“没,没有的事,他就是个疯子,别听他在那瞎叫,死……”
“丫头”两个字在萧云瑄可怕的目光下,被声声咽了回去。
“大闺女,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娘,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拘押亲爹亲娘会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我念你一时糊涂,现在赶紧放了我们。”
“咳~不管怎么说,你爹被判流放也是受你牵连,安定王已经官复原职了,不能让你爹还是个罪臣,赶紧让女婿上报京城,跟皇上说说好话,恢复你爹的丞相身份,我们再怎么说也都是你娘家人,只要我们过得好,你才……”
“哈哈哈哈哈~”
墨雪儿大笑出声,“对不起啊!实在没忍住,真的是听不下去了。”
突然墨雪儿又一改脸上笑容,神情严肃地斥问。
“娘家人?那我想问问娘家人,在你们荣华富贵十余年里,住宅院、穿锦绣、食山珍海味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在哪?做什么?”
听墨雪儿提起这个,赵秀娟的脸也跟着铁青下来。
“提,提这些做什么?不都过去了吗?你现在……”
“没过去!过不去!你们给我造成的伤害,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不怕告诉大家,在没出嫁的那些年,我在住牛棚!给相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洗衣!挑水!做饭!他们不仅打我骂我,还逼我喝马尿!大冬天把我扔进湖里,让我自生自灭!”
原主那些受屈的画面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所以导致每一帧她都刻骨铭心。
“那一年我才八岁!你跟我说你们是娘家人?这就是你们对待娘家人的态度吗?”
此话一出,不仅周围人震惊呆滞了,就连强词夺理的赵秀娟也变得哑口无言,她没想到墨雪儿还会记得这些,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我……”
“再者,墨付齐因为什么被流放?你心里没点数吗?以为我们远离京城消息闭塞,就想把屎盆子扣我身上,你真是愚蠢的天真!”
墨雪儿回身面相群众,“大家听好了,他墨付齐与三皇子结党营私,参与谋反逼宫,事情败露后,被皇上判了流放,与我与王府没有半点关系,如今这个下场是他们活该!”
“呵~皇帝没有斩你满门真是轻的!”
几句话,瞬间让周围的人炸开了锅。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王府没事了,而墨家还在流放。”
“真是活该啊!丞相府和三皇子这些年没少暗中搜刮民脂民膏,专干缺德事,我看王妃说的对,皇帝真是判轻了,这样的败类就应该满门抄斩!”
“那不行啊,再怎么说王妃也是墨家的,满门抄斩那不得连累王妃嘛!”
周围人的话悉数落进当事人的耳朵,赵秀娟也因此猖狂起来。
“哈哈哈……他们说的没错,墨雪儿,你生是墨家的人,死是墨家的魂,满门抄斩你也是跑不掉的,还是赶紧乖乖的把我和你爹供起来,好生招待着,否则我们一气之下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那死前也一定会把你带上!”
墨涵阳闻言在地上疯笑起来,“对!你不让我们好好的,那大家都别活!”
一直围观的萧家人,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呸!你个毒妇!你们这一家子蛇蝎心肠,我二嫂嫁入我们萧家就和你们再无半点瓜葛,再口出狂言,我让二哥扒了你的舌头!”
赵秀娟刚想开口回怼,就被萧云瑾一巴掌扇了过去!
“把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上!这里没人想听你说话!”
大哥大嫂也站到墨雪儿面前,护着她,大夫人更是代表萧家立场,为她撑腰。
“没错!珊儿瑾儿说的对!雪儿既进了我们萧府的门,就是我们萧府的人,跟你们墨家毫无干系!瑄儿,他们想死也别拦着!有这些百姓给咱们作证呢,是他们自己想作死,甭想托我们雪儿下地狱,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萧云瑄阴鸷的看着墨家三口,若不是他娘子早有叮嘱,要留着他们的狗命有用,他早就一刀解决了他们,哪还能让他们现在有机会狂叫乱吠?
墨雪儿将萧家的维护看在眼里,愤恨的心缓和不少,随后唇角勾起邪笑,将挡在她身前的人扒开,柔声安抚。
“娘,你们不必如此忧心,她想作死让她去,想以墨家的名义,拽我下水,呵~他们怕是忘了,我早已跟他们墨家签了断亲书,早就跟他们不是一家人了。”
不知何时墨雪儿手上出现了一张锦布血书,上面明晃晃的写着断亲二字,上面还有墨付齐的私人印章。
这断亲书墨涵阳在熟悉不过,毕竟那上面的血还是她的。
“你?断亲书怎么在你这!怎么还有爹的私章?当初不是丢了吗?你是……”
墨涵阳那个“贼”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萧云瑄忍无可忍的一脚踢得口吐鲜血,她娘子的秘密,他得帮忙守着,哪能给她这个机会?
他这一脚跟刚才不同,脚上多了一层内力,差点将墨涵阳的五脏六腑震出来,人也瞬间进入昏迷状态。
“聒噪!”
萧云瑄出手了,有她做先例,赵秀娟也不敢再放肆,嘚嘚瑟瑟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一旁得了空的疯小子,又开始哭唧唧得喊“嫂子”。
萧云瑄瞥了一眼,抬手下令。
“将一干人等带回王府,冒犯王妃,本王要亲自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