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嶠,我來晚了。
鄭溫嶠覺得眼淚有些控制不住了,大滴大滴地砸在衣擺處。
喉嚨里哽咽的氣息讓她說起話來有些不穩。
「我……我也喜歡你。」
她又重複了一遍,像是在小心翼翼地重複一次,對你一直以來的心意都沒有變過。
不管你在何處,在何時,我都喜歡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眼淚像是泄洪一樣從眼睛裡落下,顆顆晶瑩打濕了臉頰。
陳謹燃抬掌摸了摸她的頭,從大衣外套里摸出紙巾,一點一點把女孩臉上的淚水擦乾淨。
邊擦還帶著哄她的語氣輕嘆。
「別哭了,這個時間哭的話,明早眼睛要腫的。」
陳謹燃貼近鄭溫嶠的臉龐,這個角度,他能看見女孩臉上細小的絨毛。
濕紅的眼眶是她全部心意的流露。
再遇見時,她沒有上來控訴他為什麼不告而別,哪怕是在情緒的堤壩被凶如潮水衝垮的時候,她也只是說一句——
「沒有對不起」。
傻子,怎麼可能沒有對不起。
在感情里遲到的人,如果要天神審判,就請下判讓他一輩子愛那個女孩。
不管因為是怎樣的原因,都不要輕易鬆手。
「阿嶠,我來晚了。」
陳謹燃話音還未落,鄭溫嶠已經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用最簡單的方式,抱住了他。
鄭溫嶠嗅到了他身上清淡的冷香味,熏在她臉上的溫度,只覺得愈發滾燙。
她不敢相信,夢裡無數次期盼的願景,在這樣普通的夜晚,在如此安靜的一瞬,真的實現了。
她抱住了眼前的人。
眼前這個,她深深喜歡著的人。
跌入塵埃的少女,在密林里轉圜好久,被樹枝刮傷了臂膀,腳底沾滿泥濘,跌跌撞撞之時,遇見了她命里愛的天神。
就是你了吧,我終於,遇見了。
-
鄭溫嶠是趕在寢室熄燈之前回去的。
路上,她給在醫院照顧母親的護工阿姨打了個電話,許若安已經睡覺了,確認了母親的狀況之後鬆了口氣。
手機里給許若安留了言,她推開了寢室的門。
宿舍里剩餘三個人一聽有人回來了紛紛湧上來。
白念啪嗒一下打開手電筒,拍了一下鄭溫嶠的肩,嘴角還帶著不懷好意的壞笑:「喲!小姑娘學會夜不歸宿了?」
鄭溫嶠無奈:「這不是回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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