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
“余果!”
6承安试着与怀里的小人儿沟通,却见余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开始不时抽动身子,很快演变成大口剧烈地喘息。
就像一条濒临缺水的鱼般不停张嘴挣扎,却又根本没办法呼吸顺畅,最后憋得脸色涨红,眼角沁出泪花来,看起来难受极了。
意识到不对劲,6承安立刻将余果打横抱起,迅平放到床上。
“余果,你不许有事,给我坚持住!”
一拳捶向床头紧急的铃声,6承安暗沉的黑眸中弥漫起遏制不住的担忧。
很快有人接听:“是6总吗?请问您按铃是有什么需求?”
那边是全权负责6承安身体健康的医生,随时在办公室待命。
“不是我,病人十九岁,现在呼吸困难,身体抽搐,面部也有些肌肉痉挛,没有既往病史!”
6承安低沉冰凉的嗓音里透着焦灼,带着压迫性的命令,“把最好的医生都调来!另外有没有什么办法和措施,能减缓他此刻的痛苦?”
他说话间,余果额际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剧喘而干涸得紫,原先清澈明净的双瞳,此刻更是失去了光彩,黯淡无神。
医生几乎是瞬间就作出了判断,但以防万一,还是进一步跟他确认道:“6总,请问患者此前有无情绪过激,类似大哭大笑或剧烈的运动等行为,又或是进入过密闭空间中?”
“没有在密闭空间,但情绪……经历了巨大起伏。”
6承安如实告知,说话间手指死死抠在掌心里,指甲嵌进皮肤。
该死,小哭包变成这样始作俑者都是自己,若非自己误会他,他又怎会被刺激到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6承安一句解释刚落音,医生立马做出诊断:“6总,我几乎可以确定患者是出现了呼吸性碱中毒,我已派相关科室专家过去,您可以通过纸袋或者手帕等捂住病人口鼻,亦或是人工呼吸帮助他恢复呼吸,还要注意保持所处空间空气流通!”
“行,我知道了!”
6承安立刻照做,但附近没有毛巾手帕,他要出去拿。
余果虽然难受,可是感官仍存在,他模糊地察觉到6承安的举动,现男人要离开,瞬间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摆,阻止他走,“别走……6……别……走……”
6承安回头望了他一眼,眉心拧得紧紧的,“乖乖躺着,我去取东西救你。”
“不……”余果拼尽力气抓住他衣服,用最微弱的语气哀求道:“6……承,安……你……别走,别……丢下……我……呼……啊……”
6承安怔忡,明明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不让他离开?
看来这小家伙是真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了,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于是6承安俯下身,温热的指腹轻轻抚摸他挂着汗水和眼泪的脸颊,深邃漆黑的眸底溢出无数复杂情愫。
“小哭包,你不让我走,那救治你的紧急方法就只有一个了。”
他凑近余果耳畔,薄唇轻启,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要吻你了,别怪我。”
下一秒,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蓦地覆盖了过来,炙热好闻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席卷了余果。
“唔唔……”
余果瞪圆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男人放大在眼前的英俊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