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顯得那麼急切和好奇:「本王只是怕她一不小心死在府里,到時候遭來岳昌候的詰問駁難。」
許笠順著他的意思說道:「確實是這個道理,王爺宅心仁厚,屬實叫奴才欽佩。」
盛玦:「……」
這句話的意思……怎麼聽著和「宅心仁厚」相去甚遠呢?
盛玦邊往寧紫軒的方向走,邊自說自話地解釋:「還有,本王很好奇為何侯府上下都那般疼惜寵愛,他們那些人為何要那般真情實感地花上心思去對她好……」
他兒時也沒有這般待遇。
盛玦想起兒時的事情,府內的下人們好些都是趨炎附勢之輩,照顧人雖然不至於太失責,但也沒有多麼上心,能交代了上面人就是,根本沒有岳昌候府的下人們那般花心思照顧人。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值得這麼多人去寵愛和疼惜呢?
「她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故意躲著不見本王,這點也有待深究。」盛玦道,「怎麼本王一走她就病,一去她就好了,這莫不是故意找個藉口不來找我?難道說是等著我去找她嗎?她可好大的面子。」
許笠:「……」
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他家王爺真的沒有考慮錯嗎?
難道不該反一下嗎?若王爺每次去找江姑娘,江姑娘稱病不見,那才叫奇怪吧?
人家姑娘每次都見了,只是在王爺離開後稱病不來請安,也沒什麼不對吧?
說到底,江姑娘只是來王府暫住一段時日,並非有求於王爺,也不是什麼晚輩或是下屬的,不需要成日來王爺面前亂晃吧。
許笠合理懷疑——江姑娘要是真的每日按時按點來請安,他家王爺第三日就覺得煩,勒令對方別來討嫌了。
「別用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本王。」盛玦心中煩躁,「本王只是想知道,方才嬤嬤為何會排斥本王去見她們家姑娘,她家姑娘絕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讓本王知道……」
許笠實在忍不住,拆了句台:「王爺,奴才也沒問,您卻已經找了三個不同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去找江姑娘了。」
盛玦:「……有嗎?」
他都沒有意識到這點,被指出後,盛玦當即一停,不願再去了。
許笠連忙攙住攝政王,把人往寧紫軒「請」,他道:「沒有沒有,是奴才記錯了。」
盛玦卻不準備去了,為了他岌岌可危的薄面,他決心返回。
許笠:「……」
許笠後悔死了,自己怎麼就非要多一下嘴呢?
但是,就在他萬分懊悔的時候,攝政王居然再次調轉了方向,看樣子是要去寧紫軒。
「你是故意這般講,為了和她們一夥兒阻止本王去寧紫軒。」盛玦拉著臉,好像他很不情願一樣,「江洛瑤絕對有事瞞著本王,你別再說了,再說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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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