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準備走的眾弟子,腳步一頓,不可思議的看向已經玩起來的柳珏。
此時他們的腦袋只有一個念頭,柳長老受刺激了?
柳長老發瘋了?
柳長老得絕症了?
隨著莊家掀開蠱蓋,大喊一聲:「小!」
所有的疑慮都被腎上腺素刺激下的神經拋擲腦後,他們的全身心再次被賭桌吸引,像是著了魔一般。
「我是小,我是小!」
「我贏了,我贏了!」
「我輸了…」
「噗——我輸了……」
「我完了……」
絕望的男子噴出一大口血,隨後倒地不起。
賭場的人似乎對這種輸的傾家蕩產,輸的吐血昏迷之事司空見慣,冷漠的將人抬走扔出門外。
嘈雜聲不絕於耳,眾人又開始一輪豪賭。
沈白只得小心湊近柳珏的耳朵寬慰:「師尊莫要憂心,下次一定會贏的。」
流光溢彩的上品靈石在柳珏指尖流轉,他懶散地問:「你想玩一把嗎?」
古有孟母三遷,可見環境對一個人成長的而重要性,他覺得這十幾年沒有把沈白養歪,肯定是銀霜宗太過正氣。
就是不養歪,養的散漫一些也好。
正所謂黃,賭,毒,先體驗賭,至於毒就一邊去。
沈白沉吟片刻,便點了頭。
柳珏眼睛一亮,他想的果然沒錯。
沈白雙手接過上品靈石,放在了大字上面。
「這是銀霜宗掌管刑罰的柳長老?」
「你小聲點,他最是剛正不阿,不知道現在這是在做什麼大事。」
「在賭坊能有什麼大事?」
「誰知道……」
莊家再次打開盅蓋。
「小!」
隨著這聲「小」落地,有不少人抱頭大喊。
沈白小心的看向柳珏。
「弟子……弟子……」
柳珏抬手制止。
「不必再說,你繼續便可。」
沈白接過一袋上品靈石,很快就輸光了。
他愧疚的垂下頭。
「師尊,弟子無用。」
柳珏再一次止住那些廢話,問道:「之前可能是運氣不好,你若再嘗試可能會贏回來,你還要再嘗試嗎?」
沈白接過靈石,用力點頭:「弟子會將輸出去的靈石贏回來。」
柳珏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一招果然沒錯。
當輸了十袋上品靈石後。
柳珏又問:「你還想賭嗎?為師這裡還有。」
沈白搖頭,他捏著拳頭,堅定地說:「弟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