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是为了换取成绩被勉强创造出来的,干瘪瘪的。
从未赋予过它们真正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手中的笔被轻轻的,郑重的放下。
6宁刚想对费歇尔说他今天不适合画画,他觉得他应该去追寻一下内心。
一抬头,就看到林熙从院门处走来。
林熙的出现,轻易的就打破这周遭的宁静,也给6宁带来一束破界的光。
林熙走近,就现6宁怔怔的望着他,面前的桌上是一张空白的画纸。
“怎么了,不知道画什么吗?”
“我之前画了老虎,但是画的不好。”
之前6宁还在积极的反思自己。
现在林熙一出现,6宁就像见到家长的小朋友,语气都委屈了起来。
林熙走到6宁身边说:“那就继续画,总有画好的时候。”
6宁下意识的问:“继续画?”
“百炼成钢,没有谁是天生就适合做什么的。”
6宁原本焦躁的心,突然就被安抚了下来。
费歇尔这时也将6宁考试时的那副画展示了出来,取代了林熙的位置和6宁一起分析了起来。
“还想得起当初画这幅画时的心境吗?”
这几乎不用想,6宁当初是抱着表白的心态去的。
而且当事人还就在身边,6宁瞬间有些害羞。
“这就是我说的绘画时的情感。
你以为它只是一幅画?
不,它是你的才华,灵感,情绪的具现。
每一次,你都要用心去对待它。
明白了,就重新开始吧。”
6宁认真的把费歇尔的每一句话收在脑海里,看着面前的画纸,拿起被搁置的笔说:“好。”
晨间的清凉渐渐被午时的灼热取代。
但水月画院中,植被茂盛,小河缓缓,阳光在水面上泛出粼粼光波。
6宁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很快将周遭的环境遗忘。
这次的观众由三个变成了四个,6宁仍旧不受什么影响。
费歇尔看着6宁此时的状态,满意的摸摸胡子,认真的观赏起6宁作画来。
严格来说,这是林熙第一次现场看6宁画画。
求学生涯中,林熙也接触过美术课,没有不及格,但也就是那样。
他们慕德家人在艺术上就没什么造诣,就适合去做些打打杀杀的军人。
世世代代也没有得到艺术的基因,就导致一些和慕德家不对付的人总是用”莽夫”,”粗鄙”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