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寶寶,我來了。」
司承酒一臉陰沉的看著倒地的宮人。
怪不得程疏雨醒來的時候,看上去那麼讓人心疼。
他進入他的夢境才知道。
看他滿身傷痕,氣不打一處來。
司承酒打橫抱起程疏雨,將前面的宮人一腳一個全部踢進了水裡。
夢裡,他是皇宮的貴客,無人敢冒犯。
不過,司承酒踢完人,轉身就回驛站了。
慢慢撕開他的衣服,給他刮傷的地方上藥。
「疼嗎?」
程疏雨搖搖頭。
「見到你之後就不疼了。」
程疏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他抱住司承酒的腰。
「我們現在什麼情況啊,怎麼跑到古代來了,我的樣子還是我在現代的樣子嗎?」
司承酒點點頭。
「你還是你,不會變。」
「這是你的夢裡,你說你夢裡被人欺負了,說老公沒理你。」
「所以,老公進來給你賠罪,給你撐腰,你給你報仇好不好?」
「好。」
一下午,程疏雨把他的處境還有這個莫須有朝代的處境,跟司承酒說的清清楚楚。
司承酒颳了刮他的鼻子。
「寶寶的夢境還挺完整。」
完整的就好像是他們穿越到了某個真的架空朝代一樣。
晚上,宮宴。
宮裡來人足足請了四五回,才把司承酒請去。
司承酒去的原因自然是為程疏雨討回公道。
哪怕是在夢境他也不許他的人被欺負。
司承酒牽著程疏雨的手,令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直直的看著他們。
程疏雨看見好多不善的目光,連同這個世界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都一樣。
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夢裡,他都是最不受待見的那一個。
只有司承酒,也只有司承酒在意他,寵著他。
他抓緊了司承酒的手。
「苗疆司承酒見過陛下。」
司承酒只有淡淡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動作,腰都不曾彎,目光與皇帝對視。
不像是行禮,倒是像挑釁。
片刻,皇帝笑了。
「大祭司請落座。」
司承酒拉著程疏雨落座,不顧所有人的目光。
人家是苗疆大祭司,皇帝要仰仗他,所以行不行禮,都沒人敢說什麼。
但是程疏雨不同,他再不受寵,他也是皇子,皇子見到皇上那就得行禮。
程疏雨剛坐下,不滿的聲音,在宮宴上響起。
「程疏雨,見到父皇不行禮,你是想造反嗎?」
當其衝指的他的就是他的兄弟。
然後是皇后。
「疏雨平日胡鬧也就罷了,父皇母后還有你的哥哥們都依你,今日有貴客在,怎麼還這麼沒有禮數,不懂尊卑。」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他是一個不懂禮數,沒有尊卑,只知道胡鬧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