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陽腦袋像是炸了一樣,呆滯住了,僵硬的走了過去。
腳底下是星星點點的血跡,但周淮陽無意關注這個了,他看見了滿是污跡的臉,也看見了熟悉的面容,青澀稚嫩的臉,還有微微起伏的胸脯。
他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蘇西。
突然,一道光從他眼前閃過。
是蘇西耳朵上的耳釘!
曾經刻意冷著臉,想要把自已裝作成熟樣子的人,此刻就這樣倒在那裡,痛苦著。
怎麼辦,祁楠。
我該怎麼和祁楠說。
周淮陽好似受了刺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救護車來了,將蘇西帶走,他想一起跟上去,但警察將他攔了下來,帶回了警局。
期間邱暉老師打電話來了,問他回去沒有,該吃飯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太令人震驚了。
最後幾人來了警局才將他帶回去。
警局的人雖然讓他回去了,但卻不讓他離開錦都,要求隨叫隨到。
「你的意思是你剛剛參與了一場謀殺?」王思哲震驚道,「你也差點被?」
邱暉神色凝重,「周淮陽,你知道你的行為會給你帶來什麼嗎?你只是南陽市普普通通的學生,你惹不起這些人。」
周淮陽低下頭道:「我知道。」
邱暉重重嘆了口氣,道:「下次別這樣了,自身安全為重!」
人之常情,沒有人希望救了別人還把自已搭進去,邱暉這麼說也沒錯,只希望他把自已先護好。
可是周淮陽卻後悔了,看見蘇西倒在血泊中時,他想他怎麼不能早點救了他,可是他該怎麼救他,他沒能力救他。
周淮陽獨自回到房間裡,坐在床上,神色呆滯。
片刻後他撥通了祁楠的電話。
現在已經有點晚了,外面在吹大風,嗡嗡的刮在玻璃上。
「餵。」
接通了。
「祁楠。」我該怎麼說。
「我見到蘇西了。」
「嗯,他也在十三中,忘記和你說了。」
祁楠的語氣很平靜,應該是剛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周淮陽:「他,出事了。」
還是實話實說吧。
對面沉默了一會,問道:「出什麼事了?」
周淮陽:「今天傍晚,我看見他在一個小巷子裡,還有十幾個黑衣男人。我報警了,然後就看見他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