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快晌午了,襄儒卿还想赶在午膳的时候给冯嘉玉做上一碗圆子汤,“那德满兄,改日再聚,先走一步,告辞。”
楚士程直到襄儒卿的马车驶离后才反应过来,还是他身边的小厮看不下去了道。
“大人,你的眼睛都快粘在马车上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老爷和夫人还有表小姐都等着呢。”
“咳咳咳,知道了知道了。”
“大人,您这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怎么就你会多嘴,回去了,记得去告诉表小姐,说是公主和驸马邀请我们过几日去府上小聚。”
襄儒卿回到府中的时候就直奔厨房,还不让人告诉冯嘉玉他回来了。
邱白跟在后面问道,“督主,这也是我不懂的情调?”
“你都知道自己不懂了还问。”
“督主,您今天对我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动不动就骂我。”
“我哪个字骂你了,哪个字是脏话?你血口喷人还恶人先告状,我还没罚你吃里扒外呢。”
“冤枉啊,属下哪里吃里扒外了,那可是公主是您的妻子呀,再说了又不只我一个人,您怎么不去说方墨呀?”
“人家可不像你这样,非得凑上来挨骂。”
“您看看,您不还是骂我了吗?”
“啧!”襄儒卿抬手装作要打他的样子,邱白立即捂着脑袋躲开了。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
午膳的时候冯嘉玉一边吃着圆子汤一边道,“你是不是又训邱白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何必这么为难一个孩子呢。”
“他是孩子?他要是孩子,这天下就没有一个婴儿了。”
“大过年的不是。”
“哼,他自己做过什么他自己知道,再说了我骂他一个字儿了吗?我是他的顶头上司,语气重点儿都不行,还要打板把他供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倒也不是说这个,你说你训他,他就哭唧唧委委屈屈地来找我,搞得好像真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一样。”
“哼,我要是有这样的孩子,一天打了八百遍都不嫌多。”
“好了好了,那件事你都知道了?”
“方墨一开口我就猜到了。”
“难为我让他们斟酌着开口,还以为能骗过你的。”
“骗我做什么?我明白你的苦心。”
“那就好,没白搭进去一百两银子。”
“什么?!一百两?!你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是一个人一百两,还是他们两个一共一百两?公主,您要是有这钱您就直接跟我说一声多好啊,我不用那么多,五十两就够,我直接就和楚编修做刎颈之交。”
襄儒卿的神情语气都得冯嘉玉合不拢嘴,那股子‘真诚’让人佩服。
“我看你不是要和他做刎颈之交,你是要直接抹了他的脖子呀,堂堂东厂督主什么时候还缺着点儿钱了?一百两银子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谁还嫌钱多不是呢,我又不是个冤大头,我给我夫人花钱天经地义,给他们两个算啥,平时也没少他们吃穿,年节里给他们的红封和赏赐也不少,还敢来我这里得便宜。”
看襄儒卿气冲冲的样子,冯嘉玉只觉得高兴,他是活生生的。
襄儒卿正鲜活生动地站在自己眼前,他有多种多样的情绪,自己真实地能触碰到他。
“真好。”
“嗯?您说什么?”
“我说,虽然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但不是都给了他们两个,这里面还包括到时候宴请聚会的开销,趁着你们还在休沐的时候,过了年邀请大家来府上聚一聚怎么样?”
冯嘉玉和襄儒卿默契地想到了一块儿去。
“当然好了,就定在初六怎么样,那个时候大家该去拜年的也都拜过了,想必那个时候都清闲下来了。”
“好,就定在初六,等一下我就让人写了拜帖送过去,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地。”
“不如让我来写吧,也不能白白让你花了那些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
冯嘉玉一头雾水,直到看着襄儒卿在给楚府的拜帖上,写下了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名字。
这个名字和惠琬的名字放在了一起,她立刻就知道了,看来钱是真的没有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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