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儿,一个久违了的名字。
“先别哭了好不好?”
襄儒卿的语气和以前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以前那个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成长得如此高大又可靠,可以给她一个坚实的怀抱和一个温暖家。
冯嘉玉双手仅仅揪住他背后的衣服,就算身形有差距,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不让他从自己身边逃走。
“再勒就真的要断气了。”襄儒卿一边拍着冯嘉玉的后背给予她最大程度的安抚,一边又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刻就被勒得断气了。
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了,“好妹妹,别哭了,我给你买桂花糖吃好不好?”
这是小时候襄儒卿安慰冯嘉玉的话,而且这句话会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春季就是糯米糖糕,夏季就是莲子羹,秋季就是桂花糖,冬季就是糖葫芦。
“现在是冬天只有糖葫芦,没有桂花糖。”
“不哭了?不哭了就好好的听我把话说完。”
“只要你不是赶我走。”
“哈哈哈。”襄儒卿被冯嘉玉逗笑,趁着她揽住自己腰的手稍微松了劲,襄儒卿赶紧挣脱出来。
冯嘉玉闹着不肯,下一瞬就被一把拦腰抱了起来,“得保证我还可以活着把这些话说完。”
既然抱不到腰能抱着脖子也是一样的,“你就这么说我听得更清楚,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咬掉你的耳朵!”
襄儒卿抱着冯嘉玉坐到了床上,“那为了保全我的耳朵,也不能赶你走。”
“真的?!”冯嘉玉惊喜地拉开距离,然后又瞬间紧紧的抱住他,“那我也不松手,还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襄儒卿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这样抱着她,没过多一会儿冯嘉玉感觉自己肩背那里有些潮湿,襄儒卿哭了?
虽然几天前就已经知道冯嘉玉就是木樨儿了,但是他一直在压抑自己,没有贸然地和他相认。
不管是还有怀疑也好,考虑到她的情绪想要等事情平稳之后也好。
但是现在他都不怀疑了,抱着木樨儿感受着温暖和真实,回想着从寿宴到今日的点点滴滴,原来木樨儿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对不起……”
对不起,之前对带你的态度那么不好,还惹你生气,没有领受你的好意,没有珍惜你的真心。
“怎么你也哭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哭呢,没关系的,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现在不是好好地嘛,以后会更好的,哎,哭吧哭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这是木樨儿和襄戎达十几年未见的再相逢,也是冯嘉玉与襄儒卿相知相惜的开始,从今天才是真正的开始。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丢脸啊?”
“会觉得丢脸的只有自己,那你想想,当时在寿宴上,我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心悦与你,那个时候我都没觉得自己丢脸,我反倒觉得自己好勇敢,勇敢得自己都害怕。”
“那个时候也把我吓了一跳本来以为只是想要敲打我一下,却没想到是个媳妇砸到了我头上。”
“听你这话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可不敢。”
“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我是不敢想。”
“你就没想过我这么了解你,全心全意地对你好,有没有一种很可能我就是木樨儿啊。”
“完全没想过,当时只觉得,你在暗中调查我。”
“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白。”
气氛轻松了不少,襄儒卿终于肯从冯嘉玉的怀里把头抬起来,自从母亲去世他真的再也没有哭过了。
冯嘉玉捧着他的脸两个人凑得很近,“你的眼睛哭得像两个桃子。”
“可是我好开心,真的真的真的好开心,你知道吗,以前你问我如果我若是再见到心里曾经喜欢的那个女孩儿会怎么样,我说我会好好保护她,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见到她我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