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萱先扑的我,现在却羞赧起来。她娇羞地看着我,两颊灿若春日桃花,鼻尖上冒出细微的汗珠,浅浅地点了点头。我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下钻了出去,她忽然叫住我,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划出走路的姿势,指向小屋。我明白,她也不想在沙上办事,至少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不应该在沙上解决。
我尽量温柔地说:“我的床更大,更软。”
小屋的那张双人床是一米五宽的,是我父母以前睡觉的床,我从来没有跟霍晓莹和许萱说过,我怕她们会有所忌讳。她们只知道,那张床上睡过夏云朵。而夏云朵是知道那张床是我父母以前的床,对于大姐和姐夫(夏云朵称我的父母为姐姐姐夫),她还是并不避讳的。
我的床确实比小屋的床大一些,它是一米八宽,两米长的,而且它的床垫更加柔软。当时搬上楼之后,买这两张床时,我也建议我的父母买软一些的垫子。不知他们是为了省钱还是睡惯了相对硬一些的床,没有听我的意见,坚持买了一张相对硬一些也便宜不少的棕垫。
当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是不会挑哪张床的,要是按照我的性格,很可能就听从了许萱的话,随着她去小屋。但是我无法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说服自己去父母曾经睡觉的床上和一个女子生关系,所以,我对许萱说,我的床更加宽广和柔软。
我知道,这个时候,许萱是不会去思考和辨别哪张床更有性价比的。当我指向我的床之后,她迅从沙上跳了下来,连拖鞋都没穿,就跑进了我的屋里。我关上客厅的灯,也跑了进去。
许萱已经跳到了我的床上,渴望地看着我。我也想马上跳上去把她扑倒,但是还有好几件事要做。先,我先去拉上窗帘,然后回到门边,关上屋里的灯,瞬间黑了下来。屋里闷热,我想打开空调,但是黑暗中找不到遥控器,不得不重新开灯,寻找遥控器。
“怎么又打开灯了?”许萱焦急地问。
“不行,太热了,我得开开空调。”我现遥控器在电脑桌上,两步就迈了过去,打开空调,重新关了灯。
许萱从床上出声音:“小江,你屋里有台灯吗?灯全都关了,太黑了。”
“你怕黑呀?”
“我不是怕黑,我想看着你。”
“我屋里没有台灯,”我遗憾地说,“要不然我去把客厅灯打开吧,多多少少能照进来一点儿。”
“你快去吧。”
我打开客厅灯之后,再次回到屋里,许萱已经将我的毛巾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许萱是个农家女孩,但是她的皮肤很细腻,手脚也并不粗糙,不像是做过农活的。我从来不知道,姑娘的身上真的是有一种摄魂的香气,这种味道是最天然的催情剂。我趴在许萱身上急切地嗅着,想要寻找到散出这种诱人香味的源头。她动情地“咯咯”笑着,问我在闻什么。我说,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她说,我身上有难闻的味道吗?我说,不是的,是一种让我无法控制情欲的味道,是一种让我想要马上得到你的味道。她低吟着说,那你快来吧。我说,不,我想要先把你熟悉一遍。她痴笑着,说,看不出来呀,你还挺会玩儿的。我说,我都是看片子学的。许萱说,你没少看吧。我说,最近少多了,之前有一阵很好奇,总是看。她又问,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吗?我说,现在还不是,不过一会儿就是了。许萱勾住我的脖子,说,亲亲我好吗。我说,你的这个要求很好满足。说罢,我立刻就吻了上去。许萱似乎很享受接吻的感觉,她会出轻微的吟声,婉转而悠扬,舒适且满足。我听到这个勾人魂魄的声音,便没了寻找诱人味道的兴趣,想要马上得到她,于是开始手忙脚乱地去拉扯身上单薄的衣物。她配合着我,身上很快就不着一物了。我抚摸着她,她的腰臀部有一下细小的疤痕,我有些奇怪,她说那是她以前受过的伤,我便不再追问,因为我有些猴急了。她再次出了接连不断的魅惑力十足的声音,仿佛婴儿般的呓语,仿佛最原始的呼唤,仿佛与即将到来的满足感打着招呼,仿佛同过去的孤独寂寞做着告别。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许萱身上那股特殊的味道叫pheromone。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不知道怎么通俗的、系统的对它进行阐述,简单点来说,这种东西的其中一项功能就是性吸引。后来,我在吴晓夕和江小晨身上也嗅到过同样的气味。
再说回我和许萱。即使我们刚刚洗完澡没多久,但是因为身体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开着空调也无济于事。中间的具体过程无需细讲,与我看到的那些“影片”大部分都一样,只不过切身体会的时候,与肉眼观看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许萱经验丰富,行事大胆果敢,花样百出,整个过程热忱奔放,大呼小叫。我不得不放缓节奏,并且吻住她,让她无法出声。回迁楼的隔音效果很不好,我曾经就在半夜时听到过别人家女人出的惊呼声。
“许萱……”我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但是实际上只过了二十几分钟,我冷静下来,开始反思我们的行为,“你觉得我们……”
许萱伸手按在我的嘴上,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她俏皮地提出一个问题:“小江,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嗯,是呀。”
“我总感觉不像,”她用脚夹过毛巾被,将我们二人的下腹部盖好,说,“一点儿也不像。”
“哪儿不像啊?”
“感觉你很熟练嘛,为什么每一步都那么轻车熟路呢?”
“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看过很多片子的,”我说,“哦,偶尔还会做一些这种梦,在梦里的感觉特别真实。”
“你做梦的对象是谁呀?”
“大部分都是没有脸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小部分呢?”
“嗯……有脸的似乎只有过吴晓夕。”
“那……”许萱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左边乳房上,说,“以后会有我吗?”
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十分有节奏。我说:“应该会吧。”
许萱把我的手拿下去,接着把耳朵贴在我的心脏的位置,说:“你再说一遍,我要听听你的心,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再说一遍,以后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会。”我肯定地说。
她开心地笑着,把脑袋从我的胸口挪开,然后用嘴轻轻在我耳边吹着气,说:“我听见了,你说的是真话。”
“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梦到你。”我真诚地说。
“我就在你身边啊,还用做梦吗?”她的话语满是笑意,是那种悠然的,餍足的笑意。
“不一样的,梦里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有什么区别?”她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