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宸无法,只能老实等着,等路时终于检查完伤口,确认伤口没事,路时却又不干了。
“不行,你不能做剧……咳,运动。不然伤口会裂开的,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路时疾言厉色,“你当我药贩子呢?还能有多少药给你吃?”
栾宸:“……”
路时给他披上里衣,“好了好了,今天先睡觉。”
栾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下,面无表情:“这怎么睡?”
路时跟着看了一眼,心慌得连忙转移视线:“没、没事的,一会儿就、就下去了,我也是男人,我有经验。”
妈的,看起来至少要比常人多花两倍时间!
栾宸人都气精神了,皮笑肉不笑地问:“哦?小时还有这种经验?说来听听,当时是怎么回事。”
路时恨不得给自己的大嘴巴两耳刮子。
“没有,我是说,额我是说,每天早上不都这样吗?起来了,又下去了,很正常。”他强颜欢笑,奴颜婢膝,怨自己刚才一时冲昏了头,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栾宸见他咿咿唔唔,像条夹起尾巴的胆怯小狗,心下软成一片。
“罢了,”栾宸自认倒霉,“遇到你真是我的命。”
本也没打算真做什么,这副模样,倒像是他把人欺负狠了一样。
他屈起膝盖顶了顶路时,“往里一点祖宗,给我留个位置。”
“哦哦,”路时麻溜地把自己团起来,滚到床里面那一侧。
栾宸躺下来,抬起一手敲了敲枕头。
路时犹豫片刻,一咬牙,又重新滚了回来,枕在栾宸的手臂上。
栾宸收紧手臂,把软乎乎的少年抱在胸前,出一声不满足却很幸福的喟叹。
路时听着那声音,眼眶莫名胀得酸。
他不想让栾宸现他的异样,把头埋在男人的颈侧,嗅着对方身上熟悉好闻的冷冽气味,小声嘀咕道:“其实……还有个办法。你也可以不用动,让我用……嗯……”
栾宸听清那两个词,额角青筋猛跳,连手臂上都迸出青色的脉络,磨着后槽牙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闭嘴。”
路时:“我没乱说,你没学过春宫图吗?我……”
栾宸探头过去,狠狠咬着路时的嘴唇摩挲了两下,那张叭叭儿的小嘴终于闭上了。
“再说一个字,今晚我俩谁都别睡了。”
路时捂着嘴,惊恐地摇了摇头。
栾宸默然少时,又说:“我不需要……不需要你做那些。”
他成年时,当然也有人教过他这些,但他从不觉得自己生来就该是被伺候的一方。
这种事,他愿意为爱的人做,却有点舍不得让路时辛苦。
路时不敢说话,但那双锃亮的眼睛显然在疯狂输出。
栾宸:“……”
他看不懂,也不想看懂,抬手关上少年的眼皮,“睡觉。”
栾宸弹指熄掉了桌上最后一盏烛火,屋子里完全失去了光线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