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有人偷偷给宁宴送了密信来告状,说听见谁谁谁对白卿卿出言不逊,宁宴还以为是临王的新花样,让人暗中去察了才知道,都是些想要在白卿卿面前维持形象的小姑娘,便把坏人让给自己来做。
白卿卿是宁宴见过的女子中算不上最特别,但却是最令他感觉舒服和有意思的,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不会让他觉得厌烦,这就很难得了。
今日出院子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步道旁开的花,粉粉白白在花坛里摇曳,不知道为什么宁宴的脚就拐到了花房,又一眼就相中开得正好的玉簪花。
洁白玉如,冰清玉洁,插在瓶中一定好看。
嫣嫣似乎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白卿卿将手里的花递到嫣嫣面前,“嫣嫣帮阿娘把它插起来好不好?”
“好,我去找个漂亮的瓶子!”
阿娘的拜托立刻挤开了嫣嫣心头的疑惑,她捧着花,干劲满满地跑开,要为这束花找个最最适合的瓶子。
白卿卿浅笑着看嫣嫣飞奔离去的背影,小孩子实在好哄,一下子就能转移注意力。
宁宴在旁边忽然开口,“我去花房是因为练刀回来刚好路过。”
白卿卿怔然转头,要是她没记错的话,从练刀的地方回他院子那条路,离花房还怪远的?
不过那不重要,白卿卿柔顺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宁宴一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犯了蠢,这里是她的家,她能不知道花房在哪儿?自己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就是看那花养得还挺好,就那么在那儿谢了挺可惜的,你不是正好喜欢吗,就也别浪费了……”
宁宴的声音慢慢消失,他英挺的脸上闪过一抹罕见的懊恼,要不他还是别说话了。
白卿卿脸上再次出现怔忪,只这一回愣神的时间稍稍长了些,有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蔓延开来。
但她很快收拾心情,又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大人不必多说,您放心,我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误会。”
白卿卿如此直接的挑明其实该是宁宴欣赏的做法,他最烦黏黏糊糊不明不白,对于白卿卿的清醒他该很满意才是,可是他眼里却没有轻松释然的意思。
但他嘴里却有,“那样最好,你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大人谬赞,我有自知之明罢了,往后大人也无需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话听得宁宴耳朵不舒服,他皱起了眉,“这跟自知之明有什么关系?我是这个意思?不是你说让我多做些他会做的事,我这不是按着你说的在做?”
“大人息怒,是我说错话了,您别生气。”
白卿卿赶忙道歉,但宁宴这一次却没那么好说话,“一口一个‘大人’,一口一个‘您’,就这么想要跟我保持距离,宁愿把自己踩到泥里也要跟我划清界限?”
“并非如此,我只是对大人格外尊敬。”
“你接着编。”
白卿卿:“……”
不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忽然就生起气来,自己也没说什么呀,这喜怒无常的性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epzbsp;;8ox。netbsp;;;3jx。netbsp;8pzbsp;;;hmbsp;7ne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