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将吊带往前扯,尽量不让湿的地方碰着皮肤,太凉,受不了。
“君爷,您家有吹风机吗?您看我这也不合适。”初见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你可以回家。”君临霄并未抬头,慢条斯理整理东西。
初见在心里暗骂,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怪不得京城盛传,大名鼎鼎的顶级财阀难撩至极,都在说他极有可能孤独终老。
他要好撩的话,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初见踢掉拖鞋,爬上沙,单手撑着脑袋,打量屋子格局。
他这栋别墅要比她家还要宽阔不少,黑白格调,让人看的生硬。
屋里东西归置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初见怀疑他是处女座。
海南黄花梨桌上放着雾气缭绕的香炉,奇楠沉香散出来的香味,非常醇重。
桌子边上还放着一本《心经》。
初见拿起来看,怪不得这个男人这么难撩,原来信佛。
一想到这个,勾人的桃花眼有火光在跳动着。
仿若神明又如何,她偏要将他拉下神坛,沾染世俗气息。
只有征服这样桀骜的男人,才有成就感。
闻着醇厚的奇楠香,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躺在沙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熟睡后,她又陷入无边无际的梦魇当中,就像有人在掐着她的脖子,压着她的身体,让她反抗不得。
耳边传来高低不齐的辱骂声。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你就是个扫把星,把我们都害死了,你开心了?”
“姐姐,别离开我”
“姐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初见脸色白,额头上汗水犹如雨幕,双手紧紧的攥着。
那种溺水般的窒息感令她呼吸不畅,随时都有可能死在梦魇当中。
君临霄将盘子端上桌,就看到初见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快走了过去。
“初见。”
她听见有人在叫她,无尽黑的世界,她抓住了抹光亮。
猛的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涔涔。
她的手腕被君临霄,失神的桃花眼恢复清明,眼尾泅着猩红之色。
“君爷,原来您喜欢这样的啊。”嗓音有些沙哑,却还不忘打趣。
她动了动身子,黑色皮夹克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洁白的纤瘦的肩膀。
黑间纤柔的脖颈,红了一大片。
“有病就去看病。”君临霄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俊逸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却不再生硬。
他看出初见被梦魇所困,如果不去看心理医生,迟早会死。
想到这个,他心里竟窝了一团火气。
这么有趣的女孩,死了太可惜了。
禁锢消失,连同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奇楠香味也从她鼻间消散,初见怅然若失一瞬。
咬了咬红唇,没有反驳君临霄的话。
单手撑着脑袋,她的确有病,心脏到现在还有些钝痛。
她不该睡觉,如果不是君临霄叫醒她,说不定她就死在梦里了。
“过来,吃饭。”君临霄敛了敛神色。
他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初见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吃饭吃的如此优雅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