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公主出嫁后的第三日,徐晚婉就随辛垣砚踏上了回巫哲部落的路程。
李恪律身穿便服,送徐晚婉来到城门口。
漆黑的眸子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醋意,李恪律声音低沉:“婉儿,早日回来。”
徐晚婉眸光微动,轻笑一声,她并没有注意到李恪律的异样情绪,只以为他情绪低落。
站在李恪律面前,牵住他的手,脆生生地撒娇:“夫君这是说什么话?加上来往的路程,不过两个月,我肯定就回来了呀。”
李恪律轻应一声,微微一笑,眼含柔情,摸了摸徐晚婉的头:“嗯,我等着你,路途辛苦,多找几个驿站休息,不必过于心急。”
一旁的辛垣砚看着二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嗤笑一声,他早就看出来这李恪律憋着劲酸呢。
走近徐晚婉,眉头高高扬起,有一丝的挑衅:“不劳烦您操心了。”
说着,把徐晚婉往自己怀里一拉,徐晚婉靠在了他怀里,才勾起一抹笑继续说道:“我一定会照顾好晚婉的,毕竟,我可是她的相公。”
闻言,李恪律淡淡看了一眼辛垣砚放在徐晚婉肩上的手,眼眸闪过一丝冷冽,但还是面色不变,温润如玉。
反而笑着对辛垣砚说道,语气有一丝委屈:“那便再好不过了。”
又垂下眼眸看向徐晚婉,眉眼间流露出些许伤感:“婉儿,我只是关心你。”
辛垣砚瞪大了眼睛,微微吃惊,面色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李恪律竟然来阴的!在那里装什么?你以为晚婉会相信吗?
当即黑着脸就要反驳:“李恪律!你别太过分……”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晚婉打断。
徐晚婉这才察觉到刚刚辛垣砚的确有点小题大做,而且话语之间火药味很浓,李恪律确实是受委屈了。
马上凶巴巴地教育辛垣砚:“辛垣砚,注意语气!和平相处不好吗……夫君也是为了我好,你打什么岔……”
辛垣砚刚刚积攒的火气瞬间别再来心里,无处可,但还是要乖乖闭嘴,俊美的眉眼满是怒火。
可恶,竟然差点让李恪律挑拨成功了!
小声认错:“晚婉,我错了,别生我的气。”
只是目光一瞥,就看见李恪律那张似笑非笑的可恶脸庞,辛垣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徐晚婉盯着辛垣砚,看出他眼底的不服,眼神谴责他。
辛垣砚只能强颜欢笑,又看向造成这样局面的李恪律,还用上了敬称:“陛下,想必您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跟我这样的年轻人计较。”
末了,还要暗戳戳地讽刺李恪律的年龄。
徐晚婉尴尬一笑,也有些无奈。
心里默念,不要试图改变辛垣砚,他本来就是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此时平静。
因为即使像她这样没眼力见的人,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丝火药味。
可想而知,二人到底剑拔弩张到了什么地步。
李恪律丝毫不吃亏,声音透着几分惬意,看起来心情很好,毕竟刚刚徐晚婉为自己出头嘛。
“自然不会,我向来尊老爱幼。”
这个幼自然指的是辛垣砚。
李恪律的丹凤眼与辛垣砚的瑞凤眼相对,感觉就是大战一触即!
眼看着二人就要爆更激烈的冲突。
徐晚婉连忙挡在二人面前。
声音透着几分担忧和焦急,讪笑道:“各位?该启程了吧?”
语气竟然有些卑微!
徐晚婉一阵头疼,哎,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可能这就是花心的代价吧……
她竟然有一刻庆幸自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