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低迷性感的笑音却忽然响起。
裴时肆忽然躬身凑近,鼻尖几乎都快贴到她脸上,“黎妹妹昨晚还那么乖,怎么今早对哥哥脾气这么大啊~”
他音调里勾着股吊儿郎当的散漫。
懒倦地,低磁地,像般羽毛般拂过来,贴在耳边撩拨得人心尖发痒。
“想喝我的牛奶——”
裴时肆忽然极蛊惑地轻笑了声,“先叫声时肆哥哥来听听?”
黎酒:???
她的耳朵向来对声音敏感,尤其是裴时肆的声线,简直就是全天下音控的福音,酥麻得快要钻透进人的骨子里。
黎酒几乎瞬间就炸毛了!
她旋即敏感地侧了耳朵躲过去,微睁着眼眸看他,“你又吃错药了?”
基本可以确诊他最近都不太正常。
“噢?”
裴时肆懒倦地轻撩着眼尾,漫不经心地瞥着,“我吃错药?”
“黎妹妹该不会不记得。”
他又躬身将唇瓣贴在她耳畔,“你昨晚是怎么求时肆哥哥抱的了吧?”
黎酒:??????
她几乎瞬间瞳孔地震,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像精神病院主任接诊病人般看着他,逐渐神情凝重,“裴时肆。”
他等着听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黎酒认真地盯着他,“你该不会,对我痴心妄想,想得太久导致精神错乱了吧?”
裴时肆:“……”
确实蓄谋已久,但应该不算痴心妄想,更谈不上精神错乱。
他意态疏懒地斜眸觑她一眼,“昨晚的事儿,真一点儿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黎酒下意识反问。
她对自己酒品充满信心,“虽然我酒量的确有限,但我见到你最多想把你掐死,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吧?”
“裴时肆。”
黎酒神情认真地凝视着他,“直播间观众都看着呢,你可别想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