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爽朗的露出兩排牙齒,簡直像捕食之中的野獸,遇到一隻肥美的小兔一般,繞著雲枝與端端兜起圈子來,卻不理雲枝的要撇清關聯的問話,「小王近來無事,想起那句俗語,確然有幾分道理。」
「俗語?」
雲枝只得硬著頭皮同他一來一往的對答,只覺得這輩子從來未有這般煎熬過,這人到底要做些什麼,已經有越湊越近之嫌。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他說著,看雲枝只管湊到旁處去,並不搭他的話,便挑起雲枝垂在身後一段披帛,居然輕蹙了下眉,「彤山的錦緞?」
這是安執白從妙芸家中帶來的,彤山錦緞大部分都供給禁中,民間流傳甚少,武都王能認得並不奇怪。
只是他眼神有些不對,怎的對這錦緞也感興的模樣。
「殿下若是無事,小女便先行一步。」
「欸……」
他收回了手,又換上一副討好的模樣。
武都王自然不能這樣輕易放了人走,他們不是都讓自己離她遠些麼,二哥甚至向阿娘施壓,可他們越是管教,五王越是不服。
他如今是不能主動提請側妃,可若是小娘子心悅於他,外人誰還能管得了這事?
「不急……」
武都王伸手攔她,幾乎要同宜都肩膀貼在一起,他眼神溫柔,一雙桃花大眼眉目含情。
可對宜都來說,這般接觸已然是大大的無禮。
她要武都王自重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那廂端端忽然使了力氣將五王狠狠推去了一旁。
武都王笑容還在臉上掛著,到底也未料到,小小女子竟然有這般大的力氣,簡直像捶在自己胸口的兩把重錘,他後退了五六步還未止住那力道,緩了口氣竟然覺得腔子裡隱隱作痛。
「偷襲麼?」
他說話聲音極輕,說完便眉尾上挑氣極反笑,疼得他竟半天說不了下句話來。
雲枝原本以為他大怒之下會給端端好看,哪知他臉色越發白了幾分,竟挪了幾步靠在廊柱上撫胸喘了起來。
宜都對端端的力氣大概也有所了解,那可是能生提起兩大桶水的人,對著五王又是突然發力,他避之不及可能真的傷到害處。
端端不屑地瞧著這個沒用的郎君,半點沒有傷到人的愧疚與心急。
端端自然是指望不上的,雲枝趕忙上前,「殿下,殿下真的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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