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和身边躺着的人大眼瞪小眼,两人对于再次见面,都有些猝不及防。
“你说…他怎么会在这里?”傅徴问219。
刚刚还在外面和傅徴一同惊慌失措的219此时很快的恢复了自己作为系统的稳重,“估计是剧情吧…对宿主来说…是好事啊。”
傅徴僵着身子不敢动,身边的那人同样也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虽然两人挤在这漆黑逼仄的空间内,可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床板下面虽然不宽敞,可还是足够两人平躺的。
“我不觉得…是好事。”
傅徴没有再和219讨论,因为…屋内的人开始说话了。
“你何必又约我到这里来?”男人的声音很是熟悉。
傅徴将头往外面侧了侧,引得身旁的人看了她一眼。
傅徴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耳朵。
少年凝视她片刻后,转了过去。
“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女人一开口,傅徴便确认了两人的身份。
竟然是公主府内有过一面之缘的驸马王安和那个叫丽娘的女子。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哪来的胆子,竟然还敢私下里来青楼商议事情。
傅徴没有时间多想,外面又传来两人的声音。
“你可知道…陛下要削弱望族的权力?”女人的话里透露着担忧。
王安不以为意,“陛下一直对望族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他真的要动手…怎么会让你这个妇道人家看出端倪。”
程梦丽见男人不以为意,眼中滑过一丝讥诮,“安郎…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主见,只是…这个消息我不是空穴来风…”
王安:“丽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梦丽轻移莲步,走到男人身边替他捏着肩膀。
“我是偷偷看到了…我们家老爷书房里的一些东西。你可知…长公主有意让月缘做魏王妃。”
王安享受着女人的小意温柔,“怎么可能?李文清从皇室出来,最是了解皇家的无情,她怎么可能还会把玉缘嫁入皇家。”
两人的关系虽然糊纸一般,表面风光,内里脆弱。可是对于唯一的女儿王月缘,都是真心实意的疼爱。
王安听到女人如此说,他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安郎,你不知道长公主和陛下彻夜长谈的事情吗?”
…
那一晚到底生了什么,确实引得多方势力查探。王安身为长公主的丈夫,自然也十分想知道内情。只是…那天从宫内回来的李文清情绪太过于低沉,王安并不想惹得本就一般的夫妻关系恶化,也没上赶着没趣。
现在经程梦丽一说,他一时陷入了沉默。
“如果…月缘做了魏王妃,那么她以后的孩子可都是姓李。魏王可不是如寻常男子那般好拿捏的…更别说…魏王的同胞兄长成王,安郎不能因为他人不在金陵…就把他给忘了。”
对!还有成王,若是陛下想要改革内政,没有成王的支持,他绝对没这个能耐。
王安像是被说动般问:“你想做什么?”
女人轻笑一声,附在男人耳边低语。
…
“怎么?下面的内容我不配听了?”
傅徴正听的起劲,结果外面的谈话竟然切换成机密模式。
“差不多得了,我们这趟算是因祸得福。”219认真的将新解锁的剧情给宿主提炼。
傅徴在床底板下呆的久了,浑身酸胀起来。她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抬起在身侧转了几圈。身边躺着的人被傅徴这密集性地活动惹得频频转头。
少年的眼睛精亮有神,看着傅徴的目光里有一种专精不二,欲搏欲摄的压迫感,像盘桓于松林之上的青鹰。
傅徴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笼中困兽,她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后脑勺全部奉上。
看看看!给你看姑奶奶的脑袋瓜子!
少女的衣服本就宽大,这一转直接将自己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少年甚至看见了…嫩绿色的细带子柔顺地依附在纤细的脖颈上。
他立刻转过头去,不再看身边的人。
真是…荒唐。
屋外的男女在商量完事后又缠缠绵绵地纠缠了一会,傅徴躲在床底苦不堪言。
虽然自己一开始还在质疑少年的决策,如此大的屋可以供人躲藏,为什么要钻进如此狭隘的地方…但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她又不得不佩服少年的高瞻远瞩。
屏风和衣柜果然不适合与一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共处一室的人藏身…
傅徴一边和219聊天净化自己,一边偷偷瞧着身边之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