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看去,现说话之人正是张成文口中的廖人杰。
谢宇乔一见是自己的好友,霎时如遭雷劈,讶然问道,“人杰兄,你这是何意?”
此刻,廖人杰的内心闪过挣扎,无奈,痛苦,但一想到那人的威胁,又都化为了无形。
咬了咬牙,廖人杰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里有一份十多天前,曾经打过的草稿,大家可以和谢宇乔的试卷核对一下,就知道我所言非虚。”说着,从自己桌子上的一叠纸里找出一张写满字的草稿。
张成文见此情况,快步走到廖文杰身前,从他手里取走稿纸,仔细看了起来。
须臾,张成文兴奋万分,举起那张纸,跑到门口众人面前一一展示在他们眼前。
随即转身,又开始质问起谢宇乔,“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像你这种偷窃别人文章的行径,简直令人不耻。
不行,这事儿我得去告知先生,一定要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什么事需要老夫给你交代,张成文,为何又是你,你这次抽调考试成绩好像是不及格吧,竟还不知认真学习,处处兴风作浪,是何故。”甲舍主管夫子,郑夫子训斥道。
见夫子如此不讲情面,张成文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羞愧难当。
想起来先前的事,突然变得硬气了几分。
“夫子,我举报,举报谢宇乔考试抄袭,他的成绩应该作废。”
程夫子自是不会相信,谢宇乔这个学生他是相当看好的,平日里各科表现都名列前茅,又怎么会抄袭。
可看着一脸笃定的张成文,程夫子又有些犹豫。
他作为夫子,有责任把事情调查清楚,给学生们一个交代。
程夫子摆正心态,认真的听张成文说完事情的经过。
一脸严肃的开始问话,“谢宇乔,你是不是抄了廖人杰的文章,望你从实招来。”
谢宇乔一脸坚定,“夫子,我确定从未抄过廖人杰的文章,但考试前两天廖人杰曾拿过同样的文题与我探讨过。
记得当时我还有感而写了一篇文章,只是不巧的是,文章还没写完,就不见了。”
说完冲着廖人杰看去,就见廖人杰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谢宇乔。
谢宇乔当下就知其中必有隐情。
可究竟是什么隐情能让廖人杰舍弃他这个好友。
站在一旁的张成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着急的说道,“你说不见就不见了,分明是狡辩。还说是廖人杰跟你请教,以他的能力需要跟你探讨,谁信啊!”
此时身在局外的其他人反倒是看的清醒,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听谢宇乔的意思,考试前几天那廖人杰就知道了考题呀,难不成根本就不是什么抄袭,而是泄题。”
“可问题的关键是究竟是谁泄露了考题,我看他俩讲的都有道理,这该信谁呀?”一个高个子学子出疑问。
“现在不是信谁的问题,是要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问题。”
“他们俩全都是空口无凭,没有什么证据,不可信,不可信。”
“堂堂书院竟然能把考题泄露出去,还有什么信誉可言,也真是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一时间,在场的学子们都开始忍不住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