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信這個了。」他答。
「為什麼?」
「反正以前許的也沒實現。」
這話聽起來意有所指。
紀雪城眼睫微抬,一心一意裝傻:「什麼沒實現?」
「……」
「沒什麼。」
*
這頓飯吃了很久。等到從店裡出來,已經是將近八點的時候了。
吃到後面,紀雪城察覺晏泊忽然變得寡言,再去看一旁的酒瓶——
已經快見底了。
「你喝太多了。」她直接拿走晏泊的杯子,又去看瓶身標註的度數。
十二度。
這差不多是晏泊微醺和真醉的分界線。
她嘆口氣:「起來,我送你回去。」
晏泊很聽話地站起身,跟在她身後,一路返回車裡。
「你還清醒嗎?」她問。
好在他說話還算清晰:「應該……清醒吧。」
「認得我是誰?」
他點點頭,準確說出她的名字。
看來還不算太糟糕,紀雪城想。
「……我前女友。」他隔了幾秒,為這個名字補充注釋。
紀雪城:「??」
認識很清晰,但腦子似乎不太靈光。
她伸手到晏泊面前晃了晃,「真醉還是裝醉?」
他安靜地回望,不說話。
她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啟動汽車。
一路的回程,晏泊都很安靜,安靜得一反常態。紀雪城壓著限開回他的小區,在門口把人放下來。
雖然始終懷有那麼一絲疑心,但出於責任感,她還是盡職盡責地把他送進了家裡。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兒。
晏泊沒有喪失自主行動能力,就是走得有些晃悠。紀雪城擔心他摔倒,便將他帶到沙發邊坐下。
她轉身想去找找有沒有可供解酒的食物或者藥,怎料手腕一緊,竟是晏泊直接把她拽住了。
「怎麼了?」她問。
晏泊仰著頭看她:「別走。」
她平心靜氣地和他解釋:「我幫你找解酒藥。你平時不喝酒,突然喝多,明天很容易難受的。」
晏泊這回像是聽懂了,緩緩地搖頭:「家裡沒有。」
也是,他應該不怎么喝酒,家裡大概也不會準備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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