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雪城微微偏過頭,一個帶著涼意的吻,落在了晏泊掌心。
「你在賭我會心軟。」她說。
晏泊淺淺喟嘆:「在你面前,我簡直就是一個透明人。」
紀雪城微笑:「透明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賭贏了。」
*
在晏泊的強烈要求下,那張高中畢業照,最終被紀雪城帶走,和向娟的合影一起,並排陳列在書架上。
從別墅回來,當晚的紀雪城輾轉反側,她的思緒不可避免地被回憶所觸動。
更重要的是,時隔幾年,對於向娟信中提及的那個「她」,紀雪城似乎有了的猜測。
向娟不是沒有和紀文康的其他情人對峙過。
紀雪城記得很清楚,她剛上初中那會兒,某天和向娟去商場購物,迎面撞見一個漂亮女人,滿身的當季奢牌時裝,皮笑肉不笑地和向娟打招呼。
向娟冷靜地叫紀雪城去附近的咖啡店裡等她,直到十分鐘後,才面色如常地來與她會和。
基於對母親的了解和對文字的敏感,紀雪城直覺,所謂的「她」,可能有點特殊。
比如——
她也有一個孩子。
就像那個精神病院裡的未知女人。
但揣測終究只是揣測,紀雪城沒有證據,更不能因此對旁人做出僅憑臆測成立的指控。
隔天上班,她心事重重,險些出了幾個絕不該有的差錯。午休間隙,她上網搜索本市精神衛生中心的相關信息,在一位即將住院的網友提問求助的帖子下,她找到了醫院病人的大致作息時間。
固定在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病情較輕的患者,可以在護士的陪同下,申請到戶外活動。
紀雪城料想,這種地方大概沒法隨意探視,她唯一可能見到宋哲陽母親的機會,大概就是這一個小時的放風。
但這同樣充滿各種不確定性。
她不知宋哲陽母親的長相,更不知她的病情發展程度,是否能夠申請到戶外活動。
又是需要碰運氣的時候。
她將手機鎖屏,望著工位上方的天花板長嘆。
星期天是紀雪城本周唯一的休息日,她盤點了家裡各類日用品和食品的庫存,借身體上的忙碌,消解胸中積壓的不佳心情。
兩人的消耗度果然比一個人來得快,許多東西的存量已經告急。紀雪城計劃上午去附近的商採購,晏泊理所應當地要求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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