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想不明白之前還溫柔小意的青年,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淡漠陌生,連聲線都不近人情起來。
卡斯里爾唇角僵硬的扯了扯,手指又動了動,變魔術似的從懷裡勾出一包吃的。
「我給你帶了早餐,吃點?」
人都是兩面性的,卡斯里爾外形優越,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極好,可誰知道他私底下瘋的很,將懷著孕的母貓扒皮抽骨……
何茗湫在卡斯里爾的頭頂上看到了他的過去,那些陰暗的血腥的過往,無數可憐的動物幼崽,脆弱痛苦的哀鳴。
「卡斯里爾,離我遠點。」何茗湫眸光一暗,語氣的厭惡感難以掩蓋,「我不想見到你。」
兩次。
漂亮的東方美人趕他走。
他只是送個早餐,他在關心他,這有錯嗎?
卡斯里爾定定的看著何茗湫,眼裡的笑意逐漸變冷,「你拒絕我的示好,你討厭我。」
肯定的語氣。
他終於發現了,青年對他壓根就沒有好感,那雙透亮溫潤的眸子,只有尖銳的寒冰。
「可是,你為什麼要討厭我?」
他摸上自己的臉,「是我不好看?」
他陰森的描摹何茗湫的五官,停留何茗湫的眼睛上,「還是你的眼睛壞了,看不出我的體貼?」
抬手打了個響指,指縫插滿撲克牌。
他用撲克牌挑何茗湫的下巴,「我不喜歡別人給我甩臉色,尤其是像野貓一樣高傲。」
提到野貓,他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親愛的湫,你知道那隻對我伸爪子的野貓怎麼了嗎?」
頓了下。
他自問自答:「我用繩子綁住它的四肢,掐住它的脖子,用鑷子將它的毛一點一點的夾走,用小刀在它柔軟的腹部寫字。」
「它的叫聲動聽又美麗,我用手機全都錄了下來,每當深夜我睡不著時,我都會聽一遍,如此美妙的安眠曲,真讓人渾身的血液都在躁動。」
「好像說遠了,我們再來談談那隻貓後面怎麼樣了,它的肚皮被我剝開,它的……」
「啪——」
本該被控制住的青年,突然掙脫開卡斯里爾的手,而卡斯里爾指縫裡的撲克牌,竟出現在青年的手裡。
青年一腳踹開卡斯里爾,卡斯里爾想起身,青年直接從床上下來,用腳死死的踩著他的胸膛。
手腕一甩,幾張撲克牌擦著他的臉嵌入地板。
仔細一看,能看出撲克牌削掉了卡斯里爾臉上的一層皮。
淡淡的血珠冒了出來。
「說夠了?」
何茗湫是不想理會卡斯里爾的,畢竟世界上人渣太多,他不可能把每個人渣都制裁一頓。
但偏偏,卡斯里爾不知死活的往他這邊湊。
那不好意思,這人渣的後半輩子別想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