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黎。
喜欢理理:理理,我回来了,十分钟能到家。
离理松了口气,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回复:
离离原上草:好的。
紧接着一串消息弹射一样哒哒哒冲过来,离理立刻关掉相黎的特别关心。
喜欢理理:理理,好想你啊。
理理对不起,我做错了事情,我不应该在饭菜里加我的血肉。
理理理理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理理理理我好害怕你会不理我,会讨厌我,会离开。
理理,你别离开我,我之前那么问不是真心的,我已经有不伤害你的办法了。
理理,我不危险。
离理垂着眼眸看着一条信息发送过来,还没看完,另一条信息又接上。
这样的速度,很难想象几个月前,相黎根本不会打字,也不会用社交软件。
最后一条信息发过来的时候,离理胸口涌出一股奇异陌生的感觉,酸、涩且苦。
离离原上草:我在家等你呢。
她不知道相黎的歉意里有多少来自于外人的干涉,她也不知道相黎说他“不危险”是否因为有人对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她看着手机屏幕,翻开之前那条让对方查位置的联系人,发出第二条信息:
H市中心医院精神心理科刘连医生,我要知道她背后有没有人。
对方再次回复了个句号。
离理父母离异又分别结婚,两对家庭的社会地位都不低,她有很多人脉资源。
她没有参与家族的厮杀掠夺,不代表她蠢。
相黎白天见过刘医生,回家后她告诉刘医生相黎的情况,晚上相黎被临时叫走。第二天,跟相黎兄弟单位的沈正,开始似是而非的提醒她小心亲密关系里的另一半。
两个可能,要么刘医生报警了;要么相黎被监控。
离理可以保证这个房子里没有其他的监控,那就只能是刘医生上报。
她以什么身份上报呢?
普通医生?还是有特殊身份?
离理需要弄清楚这点。
离理发消息这点时间,相黎因为得到离理的回复,变得激动无比,信息发送更快了。
离理一条一条看,全是一些轱辘话来回轱辘,主题就是“想你”“对不起”“不危险了”。
离理按照主题挨个回复,相黎发得太多太密,离理需要从上往下慢慢翻看回复。
她一边回复一边想:给作者朋友丢人了,居然回复不过来一个新手“打字员”。
她回复太认真,以至于没有听到客厅门打开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距离相黎第一条信息刚好到十分钟。
当相黎站在她身后的时候,离理才发现他自己回来了。
相黎怕吓到离理,等离理发现他,才缠抱上去。
“理理理理理理……”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硬是在没有挤压到离理的同时,一米八几的个子挤进椅子跟桌子不到一臂长的空间里。
相黎抱着离理,手从离理腿弯穿过,将人抱在怀里,他自己坐进电脑椅里,让离理坐在他大腿上。
离理习以为常揽住相黎的脖子,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她发现相黎脖子上扣了什么东西。
离理不明所以拉下衣领,就看到相黎脖颈上有一个黑色的颈环,紧贴着皮肉,黑的愈黑、白的愈白,格外刺目。
“这是什么?”
离理问。
相黎表情兴奋,抬着下巴让离理更清楚看到颈环。
“这是束缚,如果我伤害你,就会让我失去意识。”他高兴道:“理理,我不会伤害到你。”
离理放在颈环上的手指被火烫到一般倏地蜷缩起来,她像是不能理解相黎的意思,皱着眉头看着相黎雀跃的脸,没有回应。
相黎察觉到离理的态度变化,表情收敛起来,随着离理的沉默,渐渐变得忐忑惶恐。似乎以为离理不相信,他转过头对离理展示颈环后面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