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喷薄的热气伴着一股淡淡的松香让景华簪有些受不住,身子渐渐发软。
她咬了咬唇,努力调整着呼吸,“她自幼就跟在我身边了,我不能——”
还没等她说完,耶律岱钦的脸已经凑到了她脸跟前,近的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她下意识地朝后一躲,腰间却已被紧紧箍住,整个人被迫站了起来紧紧贴在了眼前人的怀里。
“不就请个太医吗?”耶律岱钦眸光略带迷离的低头看着怀里手足无措的人儿,喉结滚动了几下,极力克制着体内燥热的涌动。
“你何必给我下跪?只要你什么都依着我,我自然什么都答应你。”
低沉略带慵懒的声音贴着耳朵灌入,恍惚间,景华簪仿佛听到了自己胸腔中的心跳。
“你先放开我——”景华簪抬手去推耶律岱钦的身子,却一寸都未推开。
眼前人似一座大山挡在她身前,巍然不动。
可景华簪越是挣扎,耶律岱钦就感到体内的那股燥热之气越是喷薄而出。
他一弯腰,一把将景华簪拦腰抱起就往里间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景华簪见状,挣扎的愈发厉害,双手一下一下捶打在了耶律岱钦的肩上,脚乱踢个不停。
可饶是如此,耶律岱钦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进里间,走到榻前,手一丢,景华簪一下子滚落在了榻上。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耶律岱钦早已将身子朝她侵压下去,炽热的呼吸声携着淡淡的松香味将她裹挟。
她惊慌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一个不争气,鼻子一酸,两行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在锦枕上。
这么一哭,景华簪觉得自己特别丢份儿,赶忙将脸扭到了一旁。
可刚扭过去,景华簪就感到自己的下颌就被大手包裹着,紧接着,一股外力迫使她又将自己的脸正正的对上了眼前人的脸。
“怎么?你就这么怕我拿了你的身子?”耶律岱钦一只手紧紧的将景华簪的下颌捏在手里,冷冷的盯视着她的眼眸。
景华簪啜泣一声,没有说话,缓缓阖上了眼眸,长长的羽睫间还沾着泪珠。
她自认为自己早已恨透了耶律岱钦,可就这么被他环在怀里的时候,她还是想起了在城外营地的那些日子。
那些她和耶律岱钦刚认识的日子。
那时候,她的身份不是大景的公主,而是有一个开钱庄的父亲,他也不是北狄的二皇子,而是来自东丽的香料商人。
其实好多次她都在想,如果他二人的身份真如互骗的那样该有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
一场梦醒了,人总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你父皇已有意将我纳为大妃,你如此对我,你觉得你父皇会怎么想?他一定会觉得你在挑衅他。”景华簪缓缓睁开眼睛,一字一句道。
她知道,与人对峙,攻心为上。
北狄三个皇子,还未立太子,她早已敏锐的察觉到耶律敦巴日一直在暗中观察这几位皇子,也观察到耶律岱钦有争夺皇位的野心。
因此,她笃定耶律岱钦不敢轻易打破他在耶律敦巴日眼中的形象,因为那无异于自毁前途。
景华簪说的是没错,可这偏偏不是耶律岱钦所惧怕的。
他谑笑一声,指节在景华簪的衣襟出用力一勾,霎时,春光就泄了大片。
景华簪大惊失色,想要抬手去遮掩,却又被扼住腕间高高举过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