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自家院子。见秦小娘脸色古怪地迎上来。直到生事情了。便问道:“什么事?”秦伸手递给一张纸,花一番功夫,看明白了:香菱的身契。环顾四周,一个小姑娘,穿着浅色襦裙子,正畏缩在客厅门外。应该就是香菱了。
“都进来坐,坐下来说,什么一回事?”朱然问。
“我还想问你呢?”秦小娘气鼓鼓。
香菱见女主人这样子,吓得又缩了一下,身子似乎又矮了一截。
“香菱,你过来,你以后叫我大哥,你说怎么一回事?”朱然不理她,直接问香菱。
“太太叫我来跟你,说你开口要我。所以就叫人送过来,先去你办公楼,刚好你不在,然后你的人就送我过来这里。”香菱说。
朱明白了,应该是薛家或者王子腾在搞点小动作,不至于他们会怕自己。事情已经生,反正也改变不了,最多搞臭自己,难道还有其他阴谋?不管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香菱,情况是这样的,我曾经见过你父亲,那就算是隔年交,算是朋友吧。他年老了,然后托付我来关照你,后面我找了邢岫烟,你见过吧…。。”朱然解释道。
“见过了。”怪不得她跟我说一堆话,还拥抱了我。
“我请她转达,意思是让你跟宝姑娘,离开薛大头,薛大头是不是经常打你?”
“会的。”
秦小娘知道误会了他们俩,不由伸手拉着香菱的手。
“但是她们误会了我的意思,你就不要管他们误会了什么了,来了就在这里住下,其他的我来处理…香菱你今年多少岁?”
“不知道。”
朱然心里叹惜一下,她肯定是小时候给吓迷糊了。
“我父亲……”香菱忽然问道。
朱然抬头,整理了一下思路,说:“你父亲还在,不过去很远的地方,没有留下口信,有缘才能相见,不过,你母亲应该还在,你父祖籍苏州,你母亲在你外祖父那里,你外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这个以后有机会再找,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怎么认识我父亲的?”香菱小心地问。
“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快要嫁人时候再说,现在还小,说了你也听不懂,但是我猜你的意思是担心刚出虎口,又进狼窝,会不会像之前拐子那样将你再卖一次,或者像薛大头那样打你,应该不会,这位秦姐姐,跟着我很久了,我还没卖过她,也没打过她……要卖先卖她,她斤两重,值钱,要打先打她,她扛揍……”没说完,秦小娘上前捶打他。香菱见两人嬉戏无间,放下心来。
……
邢忠回去后把朱然的话跟妻女说了,二人目瞪口呆,这人什么都敢说,似乎有点道理,但太直接粗鄙了。
“万一提了条件,人家不同意,还把我们的意思宣传出去。我们女儿名声不是给毁了?”
妻子范氏说道。
“这个我倒没考虑过?怕是朱然也没想到吧。”邢忠说道。
邢岫烟撇撇嘴,说:“人家怎么会没想到,他是走一步看三步,他应该是在暗示:薛家他们一房二房有家产纠纷,倘若分了家再娶我,那就没纠纷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过这一点。”
“所以你只有给他打工当跑腿的份。”邢岫烟说。
“我乐意,很多人想当还当不了。”邢忠不以为耻。
邢岫烟暗叹:“是啊,他连秦小娘都没碰过,到底是正人君子还是变态恶魔?难道他喜欢人妻,像曹操,不喜欢黄花闺女?呸呸,我怎么想这些问题。”
范氏又问:“既然我们知道薛氏的情形,那该怎么办,怎么回复?”两人看着女儿。
邢岫烟颇为失望,亏你跟着半仙这么久,一点皮毛没学到。
“假如你是朱然半仙,你会怎么办?”邢岫烟问。
“问题是我不是他?”邢忠摊开手。
“笨死了,朱然不是教你做事要讲流程,讲步骤吗,第一歩叫人来谈,怕中间乱传谣言,那就跳过中间人,直接找薛蝌谈。如果再怕薛蝌乱传,那就签合约,保证不外传我们之间的谈话。这不要太简单了!”
“女儿你真是太聪明了,怪不得朱然那么欣赏你……”心里惆怅。两个相互欣赏的人都不能在一起,真可惜。
“要不我去当值,父亲你退下来,听说人家尤三姐都去了。”邢岫烟提议。
“商行规定,兄弟,夫妻俩人,直属家人不能同时在一部门任职。”邢忠道。意思是警告她不要自作多想。
邢忠不敢讲薛氏的阴谋说给两母女听,怕他们乱传。。
“朱然也认可薛姑娘能力强,可当他的秘书,就是辅助头头办理事务的职位……”见女儿听闻颇为失落,又加了一句,“但不适合当妻子,说心机多,宅斗免不了。”
见女儿脸上重现灿烂。不免暗下摇头,这薛家那里还要不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