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离开后,洪掌柜问:“他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若兰顿时气笑了,反问:“怎么?还要贿赂他?他占着利,你嫁女还没收聘礼呢!还用得着收买他吗?”又笑着说:“他喜欢女色?你还有女儿,要不要再嫁个女儿给他?你还有多少个女儿?”
本是讥讽的话,洪掌柜却当真了。
“宫里有的是美人,江南也不少,还不够他选?”
“他确实喜欢美女,但是,他喜欢的都是熟悉的人,不会捡到菜篮里的都是他的菜,据我所知,他喜欢荣国府的女子,和他有染的估计就有好几个。”她掰着指头默默数着。
这么怪癖!荣国府女人身上有异味?还是上辈子和贾家有仇?
“据衙门报告,贾家败落前后,他们那边人用船运走了几乎所有的下人过去松江府!”
若兰讥讽道:“他的事,你老人家倒是清楚的很!”
“那个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入了朝廷的眼线,他是当时朝廷最大的威胁!”谁料风向突变,最大的敌人就在身边。
“关系还是要处好的,真不用做点其他的事,古董书画珠宝什么的他喜欢吗?”他还是不放心,毕竟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可能速战速决的。
“他下面卖珠宝的,你说他应该稀罕吗?至于书画什么的,想来他也不懂,谈不上喜欢了。”
“那他平时喜欢消遣什么?青楼?赌钱?”他想着胡斐难道会是十好男人?
“青楼是不可能,喜欢也不敢去,难道和手下争风吃醋,那边风月行业繁华,是专为船上水兵准备的。
去了影响不好,去了肯定有其他目的;赌场的老板是他的猪朋狗友,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去的,本来也不是赌鬼,嗯,我想到了,他喜欢听戏,贾府的戏班子有幸存的都给他带去松江府了,在那边又组成一个戏班开业,他有空就去那听戏……总之,不用管他,找女人也好,听戏也好。”话这么说,心里却琢磨,手下还有几个女子可用,正该派上用场。
洪掌柜却不能这般想,中途胡斐走了怎么办?
这时胡斐进来,若兰问:“老胡,你可有什么规划,安排?”显然是代父亲问的。
“不能说?”
“也不是,简单地说,就是小乱你们搞定,大乱我来防范。算是帮洪掌柜大忙了!”胡斐想尽量透露点消息又不能说出具体行动。
“大乱是什么?防范又指什么动作?”若兰也想了解多一些。
“小乱我是管不了的,小打小闹的事要靠你自己来,我会做你的后盾,大军是不敢进京的,最大军队在北疆,我会跟他们打招呼,不要站在悠大族那一边,相信他们不敢造反!”胡斐解释。
“你能调动北疆的兵马!”洪掌柜倒吸一口冷气!
胡斐气坏,该怀疑的不怀疑,活该你被人架空!鄙夷地看他一眼。
“我会写信给他们的将领,不听的话,我在津门还有一支舰队,到时候我会以文会友,以德服人!”
他挥挥拳头,他说的文和德,就是那支舰队。
“京城的守军也一样,你要不能劝服他们站你这边,有点棘手,我也可演兵让他们观摩一下。但功效也不担证!”
这是实话,他不能包揽所有,多数时候,人心比天气难测,变化比计划还快。还是等小六回来做这些苦活累活,反正皇位是他家的。
不管怎么说,能唬住北疆将领的人,可得是个庞然大物,又或者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洪掌柜,这次我可是带着一支舰队出行,开销很大,所以必须速战速决。”胡斐说。
怕什么来什么,洪老头无法回话。
“以前你出去一趟都半年左右,从不说时间长?”若兰反问。
“这两种出行是不同的,出去南洋是开疆拓土,每次都满载而归,是有收益的,来津门只有烧银子,不能相提并论。
真不知你的胳膊拐向哪?我才是你的老伴,老来相伴的人,你要想清楚?”胡斐装出生气的表情。
“可是,相伴你的人,十个手指数不完吧,不会差我一个!”若兰直接回怼。
胡斐转向洪掌柜,笑吟吟地:“我不敢说权倾多少块地皮,但整天奔波劳碌,就只有这点生活乐子,你闺女也要没收,太残忍了。
再说,我又不是做恶霸去抢民女,都是人家心甘情愿的,你这样说不就是拐着弯骂皇上吗?
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很多还是没见过面就召幸。皇上都不嫌多!
对不对?洪掌柜?”
这不在拐弯骂人吗?
“夫妻之间的事,外人不懂,不好说什么?”洪掌柜老脸通红,直接不再多言,说多错多,何况在小辈面前。
“别扯远了,说你又扯到别人身上,没完没了,实情是不一定能搞定,何况还要速战速决,你可不能半途而废,中途摞担子。”若兰也劝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分担了大头,能不能成事就看天意了,不成就早点安排个钓鱼岛给洪掌柜,准备养老归田生活!”说得隐晦客气,实是告诉对方,大头我都包了,小事搞不定,还是及早让出皇位吧。
若兰听得迷糊,洪掌柜却是惭愧老脸通红。
喜欢红楼生存录()红楼生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