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但是我不想讓他知道那麼多,你確定要說麼?」
馮棲元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剩下的只有微眯著的雙眸,泛著冷光。
田瑋霽瞬間就從這個微妙的神情中讀懂了什麼,是威脅,和從前一樣。
其實今天並不是他第一次見馮棲元。
去年某個冬天的晚上,他接到一通電話說麻煩他去給一個腿部受傷的人包紮傷口。
因為電話是熟人打的,他就沒在意,拎著藥箱儘快趕到那邊。
上了二樓,那個房間裡除了他還有三個人,一個是躺在床上忍痛的患者,一個是站在邊上的他的熟人,再有一個,就是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淡的漂亮男人。
傷者小腿裡面有一個很小的鋒利器械,他用夾子夾出來,然後做了包紮。
腿傷的原因沒有人告訴他,但那天根據他的觀察,他總覺得腿傷的大體原因和馮棲元分不開。
因為他在問需不需要轉到私人醫院,以及需不需要報警的時候,那個漂亮到讓人挪不開眼的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
走出那棟房子,他頭上還在冒冷汗。
而這次,馮棲元明顯在第一眼就認出他來了。
田瑋霽又拿著包帶朝後門處看了看,明白了馮棲元是在程淮面前裝柔弱。
他不甘心地捏了捏包帶,鼓起勇氣據理力爭道:「如果我全部告訴程淮先生,他不會任由你這樣威脅我。」
馮棲元冷笑,「你?你是誰?」
「一個之前想爬程淮的床,結果爬錯了人,被發現之後又撒謊說是對方強迫你的人?」
「還是只想做程淮的醫生,提議被拒絕後托關係去找汪成同樣被拒絕的人?」
田瑋霽的臉色刷一下白了。
他顫著眼瞼喘息幾口,不明白三年前的事為什麼會被翻出來,也不明白為什麼馮棲元對他的事了如指掌。
「你。。。。。」
其實是他不懂,馮棲元並不關心他的事。
只是把程淮身邊的所有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後門沒有完全鎖住,風把門吹得響了一下,但後門距離沙發太遠,兩邊的人都各自聽不到對面在說什麼。
門又小幅度動了一下,馮棲元表情恢復溫順,他笑著小聲道:「我什麼也沒說,所以田醫生,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訴程淮,當然,以後不要再來給程淮看病,不要單獨見他,可以做到嗎?」
程淮從後院回到客廳了。
田瑋霽低下頭,聲音不大地說了句:「可以。」
程淮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坐到沙發邊上,又摸了摸馮棲元的額頭的溫度,「什麼可以?有結果了麼?」
馮棲元很滿意地點頭。
「小田醫生很專業,我打算把他介紹給我的朋友們,價錢會給的更高,你說幫我安排人的,就他可以嗎?你以後就別麻煩他了,我怕他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