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存山把脑花端到自己面前,照常吃饭,继续跟他说“你知道他们开价多少吗”
云程随口猜个数“一千两”
叶存山哼笑,“一百两。”
“还说我想钱想疯了。”
云程“你叫他们拿着一百两,去造纸作坊,去纸铺,问问能不能买到人家手艺。”
一千两人家都要考虑的,即使是个劣纸工艺。
一百两银子也好意思开口说,比他这个外来客都不像本地人。
叶存山“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他没想过到,到府学以后,与更好的教学资源相对应的,也是奇葩多多的同窗。
真应了那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存银说他能造纸,“咱们慢慢做呗,我平时就能撕纸碎纸泡着,到时让温故知新两位小哥帮忙打浆,我抄多少算多少。”
他是现了,大嫂是会根据家里余银决定生活水平的类型。
手头有银子,他花钱就大方,买东西都挑着好的买。
手头没银子,大家就都省省,反正家里需要添补的东西少,就普通过日子。
等大嫂肚子再大一点,就不方便挣钱了。
存银想现在开始攒攒,等到小宝宝出生,他看家里情况,不缺他这点银子,他就给宝宝打个长命锁,缺的话刚好拿出来贴补家里。
云程不让他动,“你有绣活,布料都买了,绣就顺便练练手,好好的手艺放着不学,去做那个做什么。”
存银大眼睛里满是迷茫,“造纸术也是手艺吧”
“是,但很辛苦,不想让你做。”
存银就不好意思,没顶嘴,等着大哥大嫂安排。
造纸术一年到头常跟冷水打交道,存银如果不是哥儿,云程就会放他好好做,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以后他都不愁吃穿。
存银是哥儿,就不合适。他力气不大,人勤快但也养得娇,整个流程回顾下来,他最适合抄纸,以后不提手多糙了,还怕有寒气。
云程让他静下心来,慢慢练绣工。
“这个费眼睛,你不用一整天都练。”
以后看情况,给存银置办个铺面,不管他招婿还是嫁人,手里有底气。
裁缝铺子就行,搭着卖些绣样、成衣,冬季能有羊毛织品。
往后成家,就有夫婿家的亲戚,教出去,就符合他们的观念,只教给自家人。
或者从静河村选人。
存银都没想到他以后还能当个小老板,乐得牙不见眼。
他说大嫂画的饼子真好吃。
目前的饼子都能慢慢吃到,铺子的事,自然也不会哄骗他。
他想到他以前还哄云程开心呢,就找叶存山要了本书,帮忙抄录,说顺便练练字。
这书是寄回静河村,给叶延跟罗旭的,存银的字横平竖直,工工整整写着,辨认没问题。
问他为什么要抄书练字,他说他答应过云程,以后练字给他抄书。
云程就看一眼叶存山。
叶存山当晚就给云程看他的计划本,这又过去几天,他本子上的内容还是密密麻麻,但上头的蝇头小字减少,中间多点空隙,看着不挤。
是真的在调整,云程就没说什么。
把计划本递回去后,叶存山还黏着他。
云程嫌弃,“你不抓紧学习,黏着我干嘛”
到时又熬夜。
叶存山还是要陪陪他的。
云程说他腻歪,“都一个屋子里待着,你学习去吧。”
回来几天,吃好喝好,睡眠质量也慢慢回来了,他没往日犯困,饭后会在卧室原地踏步、兜圈子,当散步了。
他想锻炼,想要强健点,夏天天热,也不好出去晒着,所以就从负重入手,让平枝姑姑给他做了几个小沙袋。
他现在是用的半斤沙袋,绑在腿上,将就着走走。
适应后就慢慢加重,加到一斤就不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