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有了现金,我就不用靠着我哥的零花钱过活,也不用打工……”
想到这儿,我悲从中来,不仅潸然泪下。
虽然我看起来很风光,有51%的股份——但51%的股份有什么用!我的股份分红也都被存入信托了啊!我完全没有钱啊!!
我是个贫穷的富二代啊!!
打个比喻的话,我就很像拥有古灵阁金库钥匙的富而自知的哈利O特,有一大笔遗产就扔在金库里,每年这些金币还产生利息,于是有更多金币被存进去,哗啦啦,叮铃当啷,金币的响声我全能听见。
但我,只能把脸贴在门缝,使劲往里瞅。
一个子儿动不了。
我:“……”
除非结婚。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条款上写的是跟父母同意的结婚对象结婚满足一年,才能取用流动现金,当然他们也有废除这一条的权力。
很完美。
单身一辈子了是吧。
想到这里,我打开手机,把我哥打来的钱收了,又给真正有钱的红毛富二代转回去了钱。
我备注:5000收好,嫖资守恒定律
儿子:?
0+li:苟富贵,勿相忘。
儿子:???
……
湖边餐厅,最好的位置被留了出来。
悠扬的乐声响起。
红酒,美食,玻璃外的喷泉,还有香喷喷金黄色的蝴蝶酥。
我总觉得,人死之前,还得再挣扎一下。
所以在我确定了我要一辈子做个黄金单身a之外,我还是有那么一丝,对我爸妈突然脑袋被砸了然后人猿开化了的希望。
开场白二分钟之后,我的希望破灭了。
“加栗啊,你说说,自从你十六岁那年开始,时渊都坐在那个位子上多少年了?也该换个人了吧?”
“你说,你才是大股东,这位子迟早是你的,怎么能让他一直坐在上面?”
“你就不担心他居心叵测?!”
对面的中年男人痛心疾首,“人都是这样,权力在手里握久了,根本就不会想松手!”
“你应该警惕!我跟你妈这次回来,就是帮你夺权!帮你重新坐回那个位子!让那些小人都觊觎不了你!”
“是时候该让爱护你的父母陪你一起面对难关了……你不知道这两年,没有你,我们都是怎么过的……”
“你现在就是被蒙蔽了双眼!”
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我开始吃蝴蝶酥。
靠,这个蝴蝶酥,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牛逼。
对于五年分离,二年抱俩私生子,在这之外还有无数风流情债的父母的话我已经听出茧子了,等到他俩絮絮叨叨说完了,我已经吃完了四块蝴蝶酥下肚。
“所以条件是什么?”
我问了下。
对面两人一愣:“什么……条件?”
“信托基金,解除限制的条件。”
他们俩对视一眼,没想到我话题转这么快。
最后面色不虞地各自不对付地从兜里抽出来一张照片。
“这两人都是我们信任的孩子,有能力,也有心气。加栗啊,不然让他们俩进公司帮你吧?”
母亲的手指在左边的照片上,拍了拍。
父亲的手,推着右边的照片,又往我这儿送了送。
“正好时渊不在,你现在当权可以控制董事会,就把这俩孩子塞进高层,当你的左右手,不好吗?”
他们俩注视我,充满着斗志。
我看了眼照片。
左边照片的清秀少年,黑色齐耳的短发柔软有光泽,像是乌黑的绸缎,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