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洞主!不好了!”
突然一弟子向着静修室跑来,惊慌失措的大声叫着。
打破了阴风洞的死寂,也惊扰了谭无涯自以为有恃无恐的内心!
“怎么回事!你大叫什么?”
谭无涯连忙拿起桌前的面具,掩盖住他那溃烂的面目,而后方目眦狰狞地怒喝道。
“洞主,饶命啊!小子不是有意的!洞主饶命啊!”
惊恐弟子恍然想起什么,顿时磕头如捣蒜,嘶吼着求饶起来。
阴风洞弟子皆知谭无涯修炼魔功不得其法,早已面目全非,而所有触犯此逆鳞者,则皆惨遭毒手。
故而这弟子如丧考批,身如筛糠,蜷缩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失声道,“三个筑基修士,已经进洞了,杀过来了!
谭无涯霍地站起,不过目光却是骤然一凝,只听他冷声道,“临阵脱逃,留你也是无用!”
说罢,腰间红光闪过,留下了一滩腥臭的黑水!
马天聪二人站在远处,看着秦一歌驱使餐虬在洞中开路。
大团大团的黑气如同洪流,在洞中横冲直撞!
那些毒虫鼠蚁尚未扑到近前,便被黑气吞噬殆尽。
纵是一干练气修士扑上来,也是无法抵御那剧毒的黑气,惨叫声不绝于耳,在洞中甚是令人毛骨悚然。
“是谁在我阴风洞放肆!”
忽然,洞中深处传来一声暴喝,而后一抹灵芒激射而过,赫然直奔那餐虬的面门!
秦一歌早就察觉到洞中的灵气波动,故而在那灵芒出现的瞬间,便早已单掌虚空抓去!
顿时灵光激闪,如同漫天萤火!
只听耳旁传来一阵啪啪爆响,旋即便见那灵芒轰然碎裂,消失不见!
来人走出洞穴,瞬间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宽大的黑色衣袍笼罩全身,青面獠牙的面具更将整个脸庞团团盖住。
“阴风洞主,谭无涯?”秦一歌双目凝视前方,看向了黑袍修士!
“你是何人?敢来我阴风洞捣乱,还不报上名讳!”
谭无涯纵然狂妄,不过百余年练就的眼力却非浪得虚名!
适才甫的出手,他便心中惊愕,柳州地界上何曾出现了这般手段匪夷的筑基修士?
故而此时尽管气势不减,但是却已收起了侥幸之心,全神戒备的看向了远处的秦一歌。
“既然是谭洞主,那就好说啦!”
秦一歌笑着,旁若无人的打量着阴风洞!
“地板得换,忒特么老旧啦!必须提高格调,一句话,不用最好,只要最贵!”
“洞壁粉化有点厉害,全部铲了,给我上层仿瓷,干净又大方,倍有面!”
“还有这洞顶上的荧光石,全给我扣下来!搞得和尖锐湿疣似的,没品味!”
、、、、、、
谭无涯一脸萌币,怎么回事,这特么不会是神经病吧!
他左眼瞪右眼,嘴唇有些抽,“道友是不是走错门啦!”
“没啊!我自己的家,岂会来错!”
呃、、、
我特么都住了十多年,户主啥时改姓了!
霍地,谭无涯总算明白过来,敢情这货是来抢地盘的!
心中大怒!
咬牙切齿的冷哼道,“小子,敢拿老夫消遣!先让老夫称称你斤两如何吧!”
话音落地,腰间灵袋咕咕生风,下一刻滚滚黑气如潮水、似龙卷,汹涌扑来。
不过未等秦一歌出手,一旁的餐虬顿时犹似嗑了金戈般,生猛异常!
分明身为血统高贵的妖兽,却偏偏把自己玩成沼泽里的鳄鱼!
也不见它口吐黑气,甚至连声像样的嘶吼都懒得出!
摇头晃尾、如同酒鬼,愣是一头,冲了上去!
“卧槽,这也拼命!你丫的别玩脱了!”
秦大席真有点跟不上餐虬的脑回路,似乎每次遇到上档次的对手,这货特么比自己还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