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何东帆抿了下唇,坐沙上给杨晓桢打电话,杨晓桢说马上出来。
几分钟后,杨晓桢提着一个牛皮色纸袋出来。
她递给他:“咯!你的衣服!”
何东帆放到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欣姐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呀。”杨晓桢从前台拿了个纸杯接水,坐到旁边,怡然自得又八卦的模样,“你还想问什么?”
她抬起水杯喝水。
何东帆咬了咬后槽牙,直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咳——”杨晓桢被小小的呛了一下。
何东帆翘着腿,下巴微抬,吊儿郎当又理直气壮:“是你叫我问的。”
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杨晓桢顿了几秒:“怎么?你还没放下她呀?”
放下?
他怎么放下她?
好不容易找到她,这辈子也放不下。
杨晓桢撇撇嘴,回答何东帆:“你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年龄啊,家庭啊,学历啊,经历啊…”杨晓桢看向何东帆,‘啧’了声,大姐姐的语气,“何东帆,你欣姐十八岁就挑起生活的重担了,你想想,你那个时候在干嘛?她的决定你可能不会理解,但每个人经历不同,想法不同,选择也就不同。”
杨晓桢突然正经的讲大道理,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这感觉让她有些飘飘然,禁不住自傲地晃了晃头,一头羊毛卷头耸动。
何东帆脑袋里过了一遍杨晓桢的话,又联合宁欣那晚说的择偶选择。
他问:“所以,因为我没阅历,所以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杨晓桢哪里知道宁欣跟何东帆说了什么,她还沉浸在自我哲学里,“你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捷径是什么吗?”
何东帆抬起眼皮:“是什么?”
“是心疼。”杨晓桢摸着心口,语重心长,“女生都是感性动物,心疼就控制不住的会喜欢,特别是像你欣姐那种保护欲强的,明白吗?”
何东帆想了想,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点了点头:“明白。”
何东帆看了眼时间,拎起牛皮色纸袋:“晓桢姐,我先走了,下次请你吃饭,谢了。”
杨晓桢虚伪的摆摆手:“客气!”
等她看着何东帆身影消失不见,她疑惑的眨眨眼睛:“他谢我什么???”
谢什么?
当然是谢她的指点。
何东帆有点明白了。
每次,他拿着借口去找宁欣,然后和她待在一起,什么吃饭啊,逛街啊…
这些相处,全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宁欣都是无动于衷的。
所以,她对他的感情没有一点进步。
那么,他该怎么让她心疼呢?
他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
何东帆还没找到让宁欣心疼的地方,手机响了。
是教授打来的。
何东帆还以为是问论文进展的事儿,接起电话,结果教授说,他要被退学。
何东帆立马在脑袋里想了自己这三年来的违规违纪,仍然觉得‘被退学’这个处罚莫名其妙。
结果他了解清楚后才得知,他不是被退学,是自动退学,而要帮他办理自动退学的,是他父亲。
何东帆立马去学务办。
他的好父亲,被招待坐在接待室,正闲庭自若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