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栀年心里的愧疚就更厉害。
栀年也给夏敬槐打过电话,每次都是寥寥几句。其实他对她的语气没什么变化,甚至偶尔会开几句玩笑,但言语间也只剩客套的体面。
知道不可能,他做的比她利落,比她干脆。
明明做错的是她,他一句指责也没有,让栀年心里更难受。
那次在病房里被他撞破,她亦心乱如麻,舌头像被捆住了一样一句话说出来。所以这之后栀年好几次提着礼物去到夏家,想去见一见敬槐。
夏家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招待她,早就把她当成了儿媳妇。
看起来,敬槐并没有告诉家里人这件事。
既是给他自己留了颜面。
也是给她留了余地,不至于落人口舌。
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不仅仅是自己被顾君弦摁在床上强吻被敬槐看到了的原因,更因为顾君弦已经知道了她的两个宝贝的存在。
以顾君弦的手段,她真的不可能欺瞒他一辈子。
栀年捏着手机,窗户没有关紧,飘进来一滴雨水恰恰好砸在微信页面顶端“敬槐”二字上,字体随着雨水晕染开来而模糊。
栀年抬手抹去。
是不是她刚开始,让敬槐和自己结婚,就是一个根本不成熟、也不可能成熟的打算。
栀年心绪有些烦乱,不知道如何弥补敬槐。
他给她的,不止六年的时间。
他放弃了他喜欢的事业,在波城陪同她时兼修了工商管理,为了让她有所谓的安全感。
可那所谓的安全感,只是她为了打发他,让他不必在自己身上耗时间,随便找的借口。
他当真了。
原先叱诧风云的赛车比赛参加的越来越少,顽劣的性子也收了七八分,青涩慢慢褪去。
他陪伴小小只只成长的六年,何尝不是他自己成熟的六年。
可如此的代价是。
她伤害了他,数不清的次数。
栀年胸口有些发闷,将电脑关了后,在微信对话框里打字,删删改改,觉得怎么说都不满意,想着还是之后邀他出来见一面,当面道歉说清楚。
既然不可能在一起,他们如今的关系……
栀年抿唇,似乎也很难再做朋友。
【敬槐,今晚有空吗我……】
这句话还没发出去,消息框里弹出来别的消息。
[渣男]:【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
[渣男]:【老婆求亲亲。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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