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骋怀率先上车,他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赵迟深落后一步,小跑到副驾驶,却现车门紧锁。
“开门”他用流畅的英语,冲着司机吼道,“我是赵迟深,赵君主的继承人”
“抱歉先生。”司机的中文格外流利,“这辆车只能坐两个人。”
赵迟深
赵迟深震惊诧异的见到车子一路开走,整个人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车哪儿来的
谁派来的
副驾驶明明空着,为什么说只能坐两个人
虞衡心系南宫狰,没空去管落单的赵迟深。
车后的赵迟深在冷清寂寞的公路上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了身影。
车子蜿蜒在盘山公路飞行驶,终于到达了宽阔宏伟的城堡大门。
远看已经足够震撼的山崖猎场,进到它的腹地才觉得穹顶高耸,华丽震撼。宽阔的城堡穹顶,雕刻着繁复压抑的花纹,灯光璀璨辉煌,宛如白昼。
虞衡视线瞥过内墙的雕塑,拥有柔美的线条。
如果这里开放成博物馆供人欣赏,他必然会好好驻足,品评这些独具特色的西伯利亚艺术。
然而,他现在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找到他的儿子。
车辆穿过繁复宽阔的长廊,停在了城堡正门楼梯之下。
等候在门外的管家先生,见到赵骋怀下车,立刻迎了上来。
“艾利克斯,他们已经在决斗场了。”
赵骋怀深邃眼眸,声音冷厉问道“谁要求的晚上决斗”
“都格。”
“什么意思”虞衡懂得他们交流的叶尼塞语,却不明白决斗代表的意义。
赵骋怀率先走上楼梯,进入深藏秘密的城堡。
他说“管家说,有君主向你儿子起决斗。”
并且,无视了他的命令。
宽敞宏伟的城堡,有着无数长廊连接着猎场的各个区域。
南宫狰和都格选择的决斗场地,坐落在山崖峭壁之上,远离了城堡的宽阔石砌平台。
夜晚的圆月升于头顶,照亮了整座长廊的前路。
不好的预感使虞衡加快脚步,身边明明还有赵骋怀,还有城堡的管家侍从,他却只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他担心的不是南宫狰受伤,而是南宫狰手刃对手,背负人命。
狭长的走廊终于通往了石砌平台,虞衡努力按捺惶恐,却止不住愤怒。
看起来,安德烈这种家伙,才是南宫狰误入歧途的罪魁祸
他当初就该在那张可恶的脸上补两拳,灭了对方作壁上观的兴致。
如今,他也不管什么王位、什么君主了。
虞衡只希望,还来得及阻止南宫狰得罪亚历山大王。
走廊到了尽头,视野豁然开朗。
开阔的石砌平台,清楚的见到了小小的王子。
南宫狰脱下了碍事的红蓝外套,穿得干练利落。
不过一天没见,虞衡却觉得他身体修长得宛如成年人,稚嫩、青涩,却浑身藏着无尽爆力。
他身躯微躬,双手紧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短剑,似要斩落对手的头颅。
但是,他的对手不是人类,是一头棕熊
虞衡见到那只棕熊猛然扑过来,南宫狰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突袭。
孩子身手矫健,一看就努力练过。
然而,虞衡心脏揪起,想也没想,就要冲破阻拦的关卡。
他希望南宫狰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笨蛋,也不希望南宫狰能够拿起剑刃,斩杀一头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