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李延在一邊還貼心得解釋道:「娘親讓我好好寫會這四個字,等我寫好了,他就回來陪我玩。」
何隱!
李澈甩了門匆匆離開,何隱住的屋子早就空了,甚至還嫖走了柜子上的雕花青瓷瓶等一系列價值不菲的東西。
等我揪到你,看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李澈深呼吸幾口氣,才堪堪平息怒氣,畢竟也沒什麼可以給他摔的了。
「督爾。」
「屬下在。」黑影閃現。
「我告病去北疆一趟,你幫我看著點他們。」李澈一聲令下。
君令難違,督爾領命。
雖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但誰知道臥病龍床的不是他們的君了呢?督爾這個月的份錢,不是一般的好拿,至少比起在外面吃沙子的督已來說。
不多時,縱馬疾馳的李澈就接到了督已的信。展開來一看,眉頭緊鎖。
他回望繁華的京都,出都出來了,已然不想在回去,只能繼續匆匆趕路。
這惡疾來得匆忙,鬧得人心惶惶。
「要是何隱在就好了,我們那時候怎麼不把他拉上呢?」那可是免費的奶媽啊。玉霏托腮,百無聊賴地看著樊熠拉著沈醉和君子酬玩陂族流行的桌遊。
「不是,我們是一隊的啊,你怎麼打我呢?」樊熠看著沈醉,憤憤道。
沈醉一臉理所當然:「我當然是幫我大舅子啊。」
樊熠道:「現在是遊戲,遊戲要公平公正啊,怎麼可以因私偏袒?」
「我就偏袒。」沈醉一拍案,「我不偏袒我大舅子我偏袒誰啊?」
偏袒你情敵?樊熠摸了摸自己快空了的口袋,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畢竟他是目睹全程沈醉揍人的。
「不玩了不玩了。」又一局結束,樊熠退出,目光在沈醉、玉霏和君子三人間打轉,「你叫他情敵,又叫他大舅子。也就是說他妹妹是你媳婦,但是他也喜歡你媳婦,想橫叉一腳。」
樊熠陡然把目光轉向了玉霏,大驚:「你這不是橫刀奪愛嗎?」
這人看著書生樣,沒想到……
「他……妹妹喜歡的是我,但是他自作多情非要叫我的大舅子為大舅子,那我只好大度點,讓他過過嘴癮了。」玉霏搖了搖頭,嘆了一聲。
他目光一瞥,卻發現督已已經收到了鴿子。
令堂的,這才四天啊!
他匆忙湊過去,督已卻閃身,抱住鴿子不給他看了。
「你主子在路上啊?」
督已不回答。
「路上很危險,都是些流民,說不定是染了惡疾被趕出來的。」
督已抖了抖身,結結巴巴道:「主子,主子真龍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