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屋子里却听不见半分的声响。
沈清云抬起头,面色灰白,目光落在面前的这张脸上,紧接着又落入那双眼睛里。
其实这张脸上最像的便是这双眼睛。澄澈、明亮,一双眼睛里似是永远带着光。
她之前最喜爱的,也是这双眉眼。
可如今,这双眼睛却不像了。喜怒哀乐,欢喜从容,如今这双眼睛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满是期盼。
“我”她想开口,等张开唇才现喉咙里不出半点的声音。
时间越长,那掐在她手腕处的掌心便收的越紧。他等了她足足许久,都没等到想要听的话。
姜玉堂眼睛里的期盼,犹如寒风中的烛火,晃荡了许久,终于还是一点点熄灭了。
寒风深重,窗外的柳条夹带着风雪吹在窗户上,一声又跟着一声。
他身子凉,似是站都站不住,掐在她手腕处的手一点点放开。
只一刹那之后,整个人又逼了上来。
姜玉堂整个人欺身逼近,指腹捏在她手腕上,似是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
沈清云面露痛色,喉咙里溢出一道痛吟。
听见这声,姜玉堂才嘲讽一笑“你不是哑巴呀”唇瓣勾起,他眼中却没半分笑意,整张脸面沉如水,一双眼里都是阴鸷
“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我还当你不会说了。”
他越是开口,那手掌便越的用力。沈清云痛的身子都在颤,他却偏生像是看不见“不开口,是不会说,还是没舌头”
他低下头,掐住她的手腕不放开,另一只手却摸上来,掐住她的脸上。食指探入她的唇中,蛮狠又强劲。
准确无误的寻到那唇瓣,勾住那舌头,在她口齿之间拨弄着“这不有着头么”
他放开手,语气平淡,眼神却癫狂“既然有嘴,怎么就说不出我要听的话呢”
沈清云被他那眼神吓的浑身抖,却被他按在美人榻上,动弹不得。
手指落在她唇瓣上,他粗鲁的摩挲着,衣袖中传来的酒气越的重,他连说话都带着醉意“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不争气,那就不能怪我锁着你。”
她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沈清云伸出手,几乎是动了浑身的狠劲,双手伸出去立刻推开他。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从美人榻上翻出窗口,然后毫不犹豫纵身往下一跃。
门口有侍卫,她连门都出不了。
若是从窗口逃走,倒是有一线生机。她翻身从窗外往下跳,摔入梅花树下,枝头的雪掉下来,没入她的颈脖中,冻得人浑身凉。
沈清云摔倒在雪地之中,不顾身上的痛楚,立即撑起身子往外跑。她甚至都不知道门口在哪,只顾着往前跑,只想离他离的远远儿的。
赤脚没入雪地里,她连鞋都跑丢了都不知道。四周漆黑一片,她来连路都看不清,只瞧见远处有一道亮光,她什么都不敢想,不顾一切的往那亮的地方跑去。
就剩下一点了,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了。
希望越来越大,沈清云越跑越快,身后何时传来脚步声的她也顾不得,只知道往门口跑。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掐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如铁壁一般,拦腰困在了她腰间。
姜玉堂几乎是拖着人往回走,冰天雪地中,沈清云鞋袜全湿,赤脚踩在雪地里,冻得通红。
她扭头往后看去,绝望的看着自己离着那门口越来越远。
“放开我”她被人一把用力推到了床榻之上,还未直起身,又被掐住了喉咙。
姜玉堂站在她面前,单手解下自己的腰带。
玄色绣着腾云白鹤的腰带,一点一点缠在她的手腕上,随后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起,绑在了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