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突然提起子嗣一事,这不是拿刀往小姐心窝子上捅嘛。”莺时眼里流露出担忧之色。
要知道她虽然明面上和唐稚礼相敬如宾,可实际上唐稚礼与她成婚三年,都未曾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这些事情只有她和贴身的几个婢女知晓。
听到子嗣一事,嫣儿神色慌张:“让夫人诞下子嗣?”
她不可置信的跑到苏珺兮身边,带着质问的语气:“夫人,这侯爷都不曾在梨园过夜,如何…”
苏珺兮知道她要提起唐稚礼了,看她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带着恨意,有些温怒:“够了。”
两个婢子都吓了一跳,她俩第一次见苏珺兮生气。
莺时连忙站在嫣儿面前说情:“夫人,您别生气,嫣儿姐姐不是故意的。”
“莺时,准备一下一会儿随我出府。”苏珺兮直接略过嫣儿,看向莺时。
莺时好奇的询问:“夫人要出府?要去何处啊?”
这次出门终于要带上自己了,莺时激动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前些日子定制的衣裳也该去领了,也趁这个时间去走走。”她起身就要回房,又对嫣儿吩咐道:“你去熬个汤,待我回来。”
嫣儿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多想,应道:“是,夫人。”
只是叫嫣儿熬个汤,回来时却不见了人影。
莺时找遍了全府上下也不见她的踪影,有些自责:“夫人,奴婢没有找到嫣儿姐姐。”
忆起前世种种,算着日子,今天便是唐稚礼带着白凤回府的日子。
狂风暴雨,还真是应景。
正当莺时疑惑之际,嫣儿撑着伞从雨中穿梭而来。
“嫣儿姐姐。”莺时急忙唤了一声。
见她神色紧张,连忙上前:“嫣儿姐姐为何如此慌张?”
苏珺兮闻声瞧了一眼,便知道她是来报信的。
嫣儿喘着粗气,局促不安,道:“夫人,侯爷不知从哪儿带回了一名女子,现正在前厅跪着呢!您快过去瞧瞧吧!”
自那时起,唐稚礼甚至在她面前都不愿装,对白氏恩爱有加,甚至宠妾灭妻。
苏珺兮收回视线:“随我前去瞧瞧。”
“夫人,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嫣儿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都看到唐稚礼与那女子手牵手,甚是一副恩爱夫妻。
“寻常之事,我理应接受。”苏珺兮面无波澜。
莺时念起自家小姐对唐稚礼的情意,立马安慰道:“夫人无需多心。不过是朵野花,即便她攀上了侯府又如何,这侯府的当家主母还不是夫人您?收拾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苏珺兮只听不语,若她再为此事难过,那岂不是蠢过头了?
前世自己煞费苦心,只想博得他的欢心,对这个侯府尽心尽力,打理的井井有条,到头换来了什么?
是孩子惨死腹中,是莫须有的罪名,是抄家,是流放…
莺时识相的闭上了嘴,嫣儿这时也端着汤走来了。
主仆三人这才前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