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安国夫人身边的婢子问道。
“我叫俊儿,我爹是靖安侯的侯爷!赶快把坏女人交出来,不然我让我爹打死你们!”俊儿压根就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女人是谁,更不知道他所在的安国公府是什么地方。
“原来是见不得人野种,来人呐!传话靖安侯!”安国夫人怒道。
一听到俊儿惹事了,唐稚礼和一并火赶到了安国公府。
“靖安侯与叶夫人对这畜生倒是挺上心。主母回娘家也有些日子了,靖安侯府不来个信儿,也不来探望。今日听到这畜生惹事了,倒是来的及时。”
婢子一顿嘲讽,叶氏见到连一个婢女都敢压自己一头,冷哼一声,指责安国公府的人都没个教养:
“安国公府好歹也是被朝廷器重的世家,怎会容忍一个婢子这般羞辱人!”
“你们靖安侯的公子不也没教养?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在外生的野种,想来也不会是什么东西!”
婢子继续辱骂道。
看戏的人群看着身为亲家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即便是顶着大太阳也要把瓜吃个明白。
“亲家倒是会教养人,儿子在外生了个野种,纵容儿子宠妾灭妻,今日又让自己的孙儿打闹安国公府,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安国夫人旧事重提,终于可让她逮着机会了。
“一个小小的靖安侯也敢与安国公叫板,若是念及兮儿还是靖安侯主母,凭白氏栽赃陷害一事,足够让靖安侯身败名裂!”
“俊儿惹出祸端是白氏教养不妥,且并非女儿所生。今日他嚷嚷着要打死女儿,也不知是白氏教唆,还是靖安侯府有人有意为之。母亲也不必念及女儿,有罪理应按照安国公府的规章制度执行。”
苏珺兮突然出现在了人群堆中。
“你我是夫妻,俊儿也算是你的孩子,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简直样枉人母!”唐稚礼将怒火撒到了苏珺兮身上,试图让其难堪,让安国夫人下不来台面。
“侯爷若真当念及你我是夫妻,又怎会漠视俊儿?他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侯爷难道是听不见?”苏珺兮反问。
唐稚礼没想到今日苏珺兮连一点面子都不留,他只能说道:“俊儿年纪尚小,心智未成熟,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应该多体谅的。”
“好一个心智未成熟!”苏温翎的声音如雷贯耳:“小小年纪就知道要铲除主母,日后指不定会做什么滔天罪孽事出来!”
看着自己儿子不占理,叶氏脑子一热,直接喊道:“今日安国公府若是执意为难我孙儿,那我们只能官府见了!”
她铁了心的要护着自己的孙儿,不顾两家是亲家的身份。
“我看不必了,去官府都费时间,直接面圣!”安国夫人袖子一挥,吩咐道:“来人呐!备轿!进宫面圣!”
安国夫人丝毫不给唐稚礼求情的机会,直接坐着轿子进了宫。
叶氏一见她来真的,事情闹大她也慌了。
这惹了太后,皇后娘娘与公主,现在又要惊扰圣驾,这不是一直再给侯府招来横祸吗?
见母亲把事情越闹越大,唐稚礼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本来只是想让安国公府放人,现在居然闹的那么难看,这不得被别人戳脊梁骨,说他们靖安侯府吃相难看忘恩负义吗?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苏珺兮身上,奢望她能够再次出面化解危机。
可是在他伸手想要抓住苏珺兮手的瞬间,苏珺兮一个转身直奔安国公府,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