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现在专治皮皮虾,他声音沉沉的“不尝一下,嗯”
迟早傲娇地别过脸“不要,脏死了。”
卫骁这人,下限已经低到海平面以下,自身已经开始骚浪贱,他非常淡定地道“你不舔我舔”
迟早一脸懵逼地看他,心想,老公,你这是想怎样
卫骁纤长食指伸出,随便在脸上抹了点奶油下来,往迟早柔软唇瓣上一划,然后吻了下去。
迟早“”
迟早脸颊浮上虾红。
混蛋啊啊啊啊
有这样吃蛋糕的吗
可这人呀,和你恋爱四年,对你各种包容各种宠溺,心心念念着到法定结婚年纪,一到22周岁就娶你。
他这么爱你,你也那么爱他。
于是纵容,在所难免。
迟早再无闪躲,只任由卫骁把这个吻变成甜腻奶油味。
吃到美人唇上的蛋糕,卫骁心情自是无与伦比的愉快。
他哑声低低喟叹“早早,你好甜啊”
不,应该说,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奶油味的甜。
迟早却是早已经气喘吁吁了,她只能任由卫骁亲昵又细致地一下下亲吻着她,那些吻,很是甜蜜,也很是情动,又夹杂着忍耐,甚至是煎熬。
迟早怀孕六个月了,其实也是可以的,但迟早的预产期在六月底,卫骁到底不敢放肆,于是,本该是洞房花烛夜,卫骁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抓着软嫩的小妻子可劲儿亲,解解馋。
卫骁和她亲热了好一阵才放开他,然后跑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再接着收拾餐桌。
迟早也跑去洗脸了,一脸口水,脏死了,哼。
卫骁把餐桌简单收拾好,便进到盥洗室帮迟早洗头洗澡。
迟早这一胎一直不太显怀,六个月了肚子都不算大,平时生活上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但卫骁现在各种不放心她,就连她洗澡他都会看着的,她不在的时候,就让宋姨在外边守着,生怕她出事,紧张到不行。
迟早自是随他去了,毕竟怀孩子还是得注意安全,她自己其实也一直很小心。
卫骁帮迟早洗漱完毕,还给她把那些她要擦的瓶瓶罐罐擦了,他这才前去洗澡,他收拾起来快,也不像迟早那样涂抹各种瓶瓶罐罐,就有时候皮肤干会抹乳液,他不喜欢第二天早上醒来脸干干的,就随便把媳妇儿不涂的乳液给自己抹点,有时候身体干也跟着随便抹点。
总之,糙得要命。
折腾完,也不过九点半,迟早基本十一点睡,怀孕期间嗜睡有时候会稍微提前一点。
距离她睡觉还有一个多小时,以前这一个多小时他可以办坏事,现在她肚子大了他不敢乱来,又想着好好陪她过一下新婚之夜。
所以,略一纠结,卫骁抽了本诗集打算给迟早读。
迟早自是没意见,就随意地枕在卫骁的胳膊上听着卫骁读诗。
他是那种摇滚嗓,声音高亢,又带着金属的质地,真唱摇滚会很好听,如今读诗倒也不错,而且他这阵子刻意在练台词,朗读功底好了不少,于是那低低沉沉的声音伴随着西方古典诗歌漂亮的韵脚闯入耳中,很有节奏,也很是悦耳。
时光在那些别致的韵律中一片温柔。
卫骁读的是西方诗歌,艾略特、保尔艾吕雅、奥登
他读得随意,但那些古老的音节、经典的文字跨国无数时空却依然能让人给人震撼、给人共鸣。
卫骁读到叶芝那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
头灰白,满是睡意,在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诵读。
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昔日它们那深深的波影,多少人爱你那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用真情或假意。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那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诗歌读完,卫骁去看怀里的女人,孕期嗜睡的她此刻已然熟睡。
暖橘色的灯光一片柔和,长睫毛投下扇子似的影,她就像是天使一般恬静温柔
那些情诗,太多都是因为爱而不得,叶芝这当你老了写于年少,但他却一生都未曾得到自己的挚爱。
卫骁心想,他可能一辈子都当不了诗人,只能当个俗人。
他十八岁就找到了今生所爱,那种爱得不得的心理想来他毕生都无法体会了,因为他的早早,无比坚定无比勇敢地跟着他,陪他从一无所有走到星途璀璨,也将陪他从青春年少走到耋耄暮年。
卫骁的心境像是无风的海面一样平定宁静,他凑过头,轻轻亲吻迟早的额头,低声许下诺言
“早早,我们一起变老。”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