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氤氲了一层雾气,似有些疼,声音低微:“怪不得…父亲骂你,你…你笨。”
苏言淙亲了亲柳宜幽怨的眼睛,道,“所以朕…我需要你辅佐,任何事情。”
柳宜颤颤巍巍的应付她的亲吻,又积攒了些力气,狠狠地在她的肩头落下了个咬印。
这事是个很累人的事情,苏言淙到后来已经有些累了,却又贪婪的亲了又亲。
待回过神来时,天色已渐亮,柳宜在她怀里安静的睡着,已经到该上朝的时候了。
苏言淙很轻的在柳宜的额间落下一吻,道,“朕去上朝去了。”
柳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迹,道,“这么快吗?没有大事的话,你也不要开太长的朝会,注意休息。”
苏言淙明显感觉到柳宜态度上的转变,眼眸里漾出一抹笑
意,“朕明白。”
当日上朝的文武百官,见苏言淙少见的带上一声笑意模样,奇怪的互相对视一眼,但又见苏言淙眼底一片青黑,又看向了柳温书。
柳温书这一月以来对苏言淙颁布的法令,大部分持反对意见,却也知苏言淙为政勤勉,身体又不太好,便上前一步道,“皇上,政务固然重要,但皇上的身体也很重要,万请皇上保重身体。”
苏言淙看向站在金銮殿上的柳温书,微微轻勾唇角,“朕明白,朕有分寸。”
这笑容出来,文武百官就更诧异了,苏言淙年少,为了更有帝王的模样,常年板着脸,脸上的笑容比先皇还要少,尤其如今见她对着柳温书笑了笑,自然觉得诧异,毕竟柳温书对皇上批复的奏折时常不满。
不过,到底当今圣上只有一位皇后,还是柳温书的女儿,他们大概也猜出来,许是皇后说了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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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一年,苏言淙夜夜宿在凤栖宫的事情,文武百官心里都有些数。
他们这位少年帝王,这一年对为官从商者多为打击态度,对百姓赋税却一减再减,以至于大多数从官者对皇上心生不满。
又将给皇上纳妃之事提上了日程,先帝过世已一年,后宫也空虚到只有一位,于情于理,苏言淙也该开选秀。
选秀的奏折,小太监恰好分到了柳宜这里。
柳宜仔细看了看,抬眸看向正在蹙眉思考的苏言淙,道,“皇宫这般大,是不是该扩充些人?”
苏言淙甚至都没有抬头,“朕不太喜欢太多人伺候,你喜欢你再挑几个侍女就是。”
她顿了一下,眼神认真,“晚上别让她们过来,朕不喜欢她们听。”
柳宜:“……”
她站起身来将奏折摆到苏言淙面前,眼含笑意,“几位大人联合上奏折,说你宫里太空虚,该选美人了。”
苏言淙粗略一扫,这才明白过来,正经道,“选秀是伤财害民之举,不必举办。”
柳宜用脚踢了踢她的小腿。
苏言淙这才心口一致,耳垂微微泛红,“朕有你就够了,不用开选秀。”
柳宜,“那可不行,本宫可不能夜夜伺候你。”
苏言淙望向她,“你并非夜夜伺候我,昨天没有,大前天也没有,二十三没有…”
柳宜怀疑她要把这一年没同房的日子都背出来,她又踢她的腿。
苏言淙,“你若是累的话,朕不会动你。”
柳宜满意的笑了笑。
当晚,柳宜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对着镜子将簪拆了下来。
余光落在还在辛勤批阅奏折的少年皇帝身上,即便有她帮忙处理政事,苏言淙也很忙。
当好在经过一年相处,她知道该如何劝诫苏言淙,不然她都不敢想,若是没有她督促着,苏言淙本就不太好的身体,会差成什么模样。
她语调温柔,“淙淙,安歇吗?”
苏言淙抬眸看向她,立即将手中的
笔放了下来,道,“朕这就来。”
柳宜还没上床,苏言淙就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往床上滚,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
柳宜被亲的身上有些酥麻,她眼眸里带着笑意,“淙淙,你莫不是忘记了,这几天是你不舒服的时候,不能这样。”
苏言淙含糊的应了几声,又要低头去她的脸颊,柳宜收紧了些力度,紧紧的抱着她,“淙淙~,嗯?”
苏言淙忍不住又亲了下她的鼻梁,低声道,“从未这般讨厌过自己有这病。”
柳宜抚摸她的脸颊,眼眸温柔无比,道,“言溪作起来那副模样,你只是身体略有不舒服,我已经很感激了。”
她都不敢想,若是苏言淙也像苏言溪那般中蛊那般深,又不曾练过武,苏言淙会过的多么痛苦。
苏言淙认真的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的躺在了一边。
“听说,言溪府上招揽了个神医,你真不去看看吗?”柳宜抱着她的腰。
苏言淙,“既是神医,定能看出朕乃是女子,朕不信她。”
她低声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朕能信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