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一觉醒来,便觉自己脑袋昏沉。她用自己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额间,似有些热。
她许久不曾生病了,突然烧竟有些怔怔。
南寂烟眼睫微颤,缓缓抬头看向她,温热的身体贴的她更近,“怎么了?”
声音还有些嘶哑,南寂烟似是清醒了些,见她脸上出了一层汗,虽苏言溪平日里身体便比常人温热许多,今日的温度却也太滚烫了。
南寂烟微微皱眉,眸子里染出几分担忧来,将手背贴在了苏言溪的眉心处,滚烫的热意清晰可见。
“你生病了?”
南寂烟从床榻上坐起来,伸手拢了拢衣服,将身上的暧昧痕迹遮了个干净。
苏言溪语气稍急,“肯定与昨晚没有关系。”
“……”
南寂烟声音放的很轻,“我去将林夕请过来?”
“不用。”苏言溪探了探自己的脉搏,“喝点药,捂出点汗,再睡一觉就好了。你也喝一些,免得传染给你。”
她练武偶感风寒倒是不妨事,南寂烟生病却要十天半月才好,她又爱吃甜食,不喜苦药。
南寂烟心下还是紧张,却知苏言溪固执,她并未多劝,穿了衣服后,让下人煮了些药。
两个孩子没有看到苏言溪,有些奇怪。
南雁归放下手中的粥,道,“娘亲,爹爹怎么了?”
“她感染风寒了,今天她就不陪你去军营了。”南寂烟轻声道,“你和林夕叔叔一块过去。”
南雁归点点头,“这几天一直下雨,确实容易生病,我吃完饭去看看爹爹。”
“不用了。”南寂烟眼含笑意,“将病气过给你就不好了。”
“那好吧。”南雁归想了想答应了,那娘亲你一定要告诉爹爹,我很想她。”
南瞻:“我也是!”
南寂烟伸出手来摸了摸南瞻的软,“我知道了。”
吃过早饭后,南雁归就跟着林夕去军营了。
她如今已经有十一岁了,便是苏言淙偶尔也会让她处理些军政之事,尤其是事关草原上的事,南雁归办的也都很好,禁卫军中也并没有人小看这位郡主。
南雁归像往常一样,入了苏言溪的军营,还未来的及换衣服,却听军营外十分吵闹。
她微微皱皱眉头,便是她爹爹那样随性的人,在军营里也敛了性子,勤勤恳恳的练武,处理军务。
这是何人在吵闹?
南雁归掀了营帐出来,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士兵中央的二人。
是林熙墨林大人和一个有些眼熟的大人。
“怎么还有小孩子啊?”赛娜皱了皱眉。话刚一落,她就从南雁归的五官上看到了故人,挑眉道,“原来是南姐姐的孩子。”
南雁归:“……”
原来是妈咪和娘亲的熟人,她走到二人的面前。
林熙墨向她行了礼,“郡主。”
“林大人。”南雁归回礼道。
“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赛娜嘴角笑意更甚,她打量了一圈南雁归,“你长的像言溪哥哥,性格倒是像南姐姐嘛。”
南雁归见她模样,服饰奇特,很快就猜出来这是南疆的赛娜了,“原来是给父王送酒的长辈。”
赛娜好奇道,说,“酒好喝吗?”
她已经确定南雁归再过几年,定是个漂亮的姑娘了。
林熙墨不着痕迹的皱皱眉,显然对赛娜的性格很是了解了,道,“郡主还未到及笄之年,不宜饮酒。”
“那是果酒。”赛娜眼眸笑意不减,“我们那里小孩子也喝的。”
“本郡主不曾喝。”南雁归摇了摇头,又疑惑的看向四周,道,“这里生了什么事情?”
林熙墨向南雁归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赛娜为了向林熙墨保证她定会好好练兵。
昨夜特地挑了人组织了夜袭,南疆地势奇特,再加上有蛊虫,最擅长偷袭之道,景城防军哪见过这架势,仅五十余人就将五千的景城防卫军捉弄了个遍。这会儿正聚在一起做昨夜的复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