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楼上午出门去了趟西市,下午又打了一架,回到家后心思难免纷乱。
他躺在后院的长椅上,仰望着这大好的蓝天白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最近几日所查到的信息。如果石大铁所言属实,那么四年前送银子给他的究竟是不是萧昕?如果是萧昕的话,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还要让自己再去核实一遍呢?
四年前谋杀案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何等秘密?
正在赵锦楼陷入深思之际,突然一声“啪嗒”响起,一本书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哎呦喂!谁丢的书呀!”赵锦楼毫无防备,俊俏的脸被砸了个正着。他拿开书本,现是小脸通红的赵锦云,正站在长椅前怒视着他。
赵锦楼满面笑容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赵锦云。他温柔地说道:““好锦云,这是哥哥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蜜饯,可甜可甜了。等出了天都,哥哥带你去吃遍大江南北。一个小小的西市而已,下次,等下次哥哥再带你去。”
“哼!你就知道说这些话哄我。”赵锦云伸手夺过他手中的书,又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以前你和萧昕哥哥偷偷出去玩,每次都说下次带我去,结果一次也没有带我去过!”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你哥哥说的,那个骗人的萧昕不在,你哥哥我可是一言九鼎的君子。”赵锦楼拍拍胸脯,像个大孩子一样信誓旦旦的说道。
赵锦云闻言嘴角微微翘起,她接过蜜饯,心情稍微缓和了些,“假模假样,看在你给我买蜜饯的份上,不生你气了!”
她开心地拿起蜜饯,坐到赵锦楼身边嘟囔道:“哥哥,这几年萧昕哥哥和6姨都不曾来看过我们。你说。。。。。。他们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赵锦楼望着她,眼圈隐隐泛红,心中某些思绪突然被拉扯出来,覆水难收。
赵锦云出生于安平九年,比赵锦楼足足小六岁。
他们的母亲温成锦本就体弱,在生完赵锦云后没多久,就病逝于东宫。她的父亲赵钰洵,后又惨遭北厥刺客暗杀。外公尚书令温贺礼几年前因病暴毙而亡,唯一的靠山文武帝,也于几个月前东归黄泉。
后宫中多的是趋利而上,避害而行的人。他们两个在宫中无依无靠,能依靠的亲人相继离去,只有彼此相依为命。
那时,萧昕一家就是他们唯一的支柱。
赵锦楼轻轻抚摸着赵锦云的头,眼里尽是对她的疼爱,“不会,等出天都,他们会来找我们的。”
“真想快点见到!”赵锦云听了这话,眼中绽放出明亮的光芒,她满怀信任和期待地看着哥哥,仿佛眼前的这个人能够守护她一辈子。
府中管家李淮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以为这兄妹俩会吵吵闹闹半天,看见两人和睦欢笑,脸上阴霾尽消。
“李叔,来尝尝这蜜饯!”赵锦云看到李淮来了,立即跑过去,将蜜饯递给他。
李淮连忙笑着摆摆手:“郡主留着自己享用吧,老奴的牙口不好,吃不惯太甜的。”
赵锦云有些失落地收起蜜饯,“李叔,你以前在宫中可不这般挑食。如今出了宫,改名换姓,性情也愈像父王了。每日一本正经的,宛如位养气老者。”
“老奴从入宫起便一直侍奉在洵王身边,或许是久了,也渐渐受了老王爷的影响。”李淮呵呵笑了两声,“对了,王爷,门口有一位女子,说要拜见王爷一面。”
“女子?”听到李淮最后一句话,两兄妹异口同声地问道。
王府刚建好没多久,就连赵锦楼他们也才住了不到两月。他在朝中权势不大,府内来客甚是罕见,尤其是女子。
“是什么样的女子?”赵锦云急道,不过未等李淮答复,她就已经迫不及待,步履如飞朝院外大门走去。
赵锦楼和李淮只得急步跟随,以免这位小郡主又惹出什么风波。三人到达郡王府门前,现门口已聚集了不少人。
赵锦楼正诧异怎么这么多人,一眼便看到在路中间停着一辆马车。一位绝色佳人正站在马车旁,朝他颔示意。
“这可不是女子,是个仙女姐姐。”赵锦云看到眼前的女子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