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楼开门迎上,笑道:“齐兄!看你这模样,定是赢了比试!”
齐谷风气喘吁吁地笑道:“赵兄,萧兄。今日你们没去真是太可惜了!”
他走进屋,喝了口茶水,继续道,“今日两轮我都赢了,今日两轮比试,我都胜出了。第一轮对手是红袖坊的渔歌,我侥幸获胜。第二轮更是与凌烟阁的邓天元激战,险胜半招,当真惊心动魄!”
赵锦楼听后大喜,拍手称赞道:“恭喜齐兄!看来齐兄此行势在必得,定能夺得魁!”他憋了一天,早就想听听比试的细节,于是急忙催促道:“齐兄,你快来与我们细说一番!”
齐谷风笑着点头,“我正好有事要与你说。你上次说凌烟阁来比试的人是月如尘的弟子仇惠,可今日怎么来的是沈太清的弟子邓天元?”
赵锦楼一愣,没想到齐谷风会突然提及此事。他心中暗自叫苦,自己之前只是随意说了一个名字来搪塞齐谷风,哪里知道凌烟阁真的会换人。他支支吾吾地掩饰道:“这个……可能是他们临时换了人,觉得邓师兄更有胜算吧。”
齐谷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赵锦楼,也不揭穿他的谎言,只是继续说道:“今日与邓天元的比试确实精彩绝伦。他的剑法威力惊人。我拼尽全力才勉强胜他半招。”
赵锦楼听后心生敬佩,赞叹道:“不愧是我赵子明的兄弟,齐兄!你可真厉害!”一旁的萧昕也放下手中的棋局,侧耳倾听着齐谷风的讲述。
齐谷风继续说道:“今日的比试虽然艰难,但也让我收获良多。”说罢,他看向赵锦楼问道:“赵兄,你说你是剑宗凌玄的弟子,此话可是真的?”
赵锦楼急忙答道:“当然是真,这还能有假!”
“是吗?”齐谷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赵锦楼,“可今日我同邓天元说起你,他好像并不认识你?”
赵锦楼心中一惊,但他很快想到一个解释:“哦,这可能是因为我才刚入门不久,师父他还没来得及向师兄弟们介绍我吧。我没去过师门,他们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齐谷风脸色突然一沉,厉声道:“赵子明,你别再骗我了!今日仇惠与邓天元都来了鸣剑山庄,而且邓天元根本不是沈太清的弟子,而是月如尘的弟子。你身为凌烟阁的弟子,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赵锦楼虽拜师剑宗凌玄,却从未踏足过凌烟阁,与师门中人并无交集。因此,凌烟阁的弟子对他毫无印象,而他自然也不认识他们。赵锦楼被齐谷风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掩饰下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求助地投向了身旁的萧昕。
齐谷风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凌烟阁的弟子早就来到了鸣剑山庄,你却从未与他们打过招呼、见过面。你究竟是不是凌烟阁的弟子?你和萧兄的身份是否都是假的?你们真的如连姑娘所说,难道一直都在骗我?”
萧昕见状,站起身走到赵锦楼身旁,沉声说道:“他是货真价实的凌烟阁弟子,是剑宗凌玄唯一的亲传弟子。而我也确实是松风门的弟子。这一点,我们从未欺骗过你。小楼拜师时间尚短,一直未曾有机会前往凌烟阁,所以那些弟子不认识他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这一点,其他的都是骗我的吗?”齐谷风猛地站起身,声音越来越大,愤怒地说道,“你们究竟在隐瞒什么?你们来定西城的目的
“齐兄!”赵锦楼急忙打断他,摇头道,“此事不可轻易泄露,小心隔墙有耳!”
齐谷风生气地转过身去,威胁道:“今日你们若是不说清楚,我只好将此事告诉连姑娘了。”
赵锦楼心中一紧,上前拉住齐谷风的手臂,轻声说道:“齐兄,此事非同小可,我们是担心会连累到你,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齐谷风双手抱胸,冷冷地质问道:“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叫赵子明?他又是不是叫萧阳?”他瞥了一眼萧昕,又补充道,“这次别想再骗我,其实我早就听白斋主叫过你的名字了,你叫萧昕,根本不叫萧阳!”
萧昕点点头,坦然承认道:“我的确不叫萧阳,我叫萧昕,是松风门徐行的弟子。”他顿了顿,看了眼赵锦楼,又说道,“至于他的身份,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何我不能知道?知道了又会怎样?难不成会死?”齐谷风怒气冲冲地说道。
萧昕轻笑一声,淡淡地说道:“说不定真的会死。”
齐谷风闻言脸色一变,赵锦楼见状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好了,萧昕,别再吓他了。”他走到窗边透过窗户查看院子里是否有人窥视,齐谷风见状不满地嘀咕道:“难不成你们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逃犯?如此见不得人!”
赵锦楼知道,此时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出实情:“齐兄,我和萧昕是担心你的安危,才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们的真实身份。”他顿了顿,继续道:“齐兄,实不相瞒,我其实是当朝圣上的亲侄儿,南宁郡王赵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