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病并不严重,每日外抹内服,饮食清淡些。几日便可痊愈,无需担心。”言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就好!还是言郎中厉害,白纹蠓的毒性虽不是很重,但红肿起码半个月才能消退。言郎中出手,竟只需几日!”宋柏杭脸色大喜。
“宋兄,你家府中果然住了位神医。”赵锦楼微微一笑。
“镜清山庄的神医可能差了半分,但和高岩城那些庸医比,可是强多了。”宋柏杭骄傲地说道。
“大公子谬赞了。”言郎中说道。
“从见到宋兄开始,就一直对您赞不绝口,宋兄是自内心的对您崇敬,并非谬赞。”萧昕站在旁边,挪了几步,稍稍靠近赵锦楼。
“许多千里之外的病人跑来找神医,病情一拖再拖,有些直接病死在街上。神医街的那个医馆有十几年闭门未开,期间也没人敢在神医街开医馆,都担心砸了自己招牌。也就言郎中胆大,敢在神医馆旁边开医馆。”宋柏杭仰着头。
言郎中从药箱拿出纸笔在石桌上写药方,不一会就写了两张方子。
“这是我开的两副药,一副捣碎用来外敷,一副煎煮用来内服,宋公子尽快着人去抓药,今日便可用上。”
“好。”宋柏杭双手接过药方,转身递给了身后的管家,“袁叔,这个你让夏莲现在去抓药,让子明兄今晚可用。”
“是。”袁叔接过药方,欠身退下。
赵锦楼一言不紧紧盯着言郎中,双眸之中露着一丝狠戾,周身散出冷冽的寒气。
萧昕靠近后站在旁边,明显感到他情绪异常,“宋兄,我们此番前来高岩城本是为了挂幡求医,子明从小便有隐疾在身,寻遍名医也无从根治。既然遇见了言郎中,不知可否再单独去屋内帮忙看看这隐疾。”
“隐疾?”宋柏杭问道。
“是的。”萧昕故作难堪,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宋柏杭本想追问是什么隐疾,看他难为情的模样,后来又想既是隐疾可能不想别人知晓。
他转向言郎中问道:“言郎中,你看是否可以。”
“全听宋公子安排。”言郎中将纸笔都收进药箱,点点头。
“那就现在看吧,言郎中本就是高岩城最好的医师,若是连他都看不好,你们怕也只能去找神医了。”宋柏杭笑道。
“如此多谢,那便请言郎中再帮忙看看了。”萧昕对他微微欠身拱手。
宋柏杭伸手扶住:“萧兄,你太客气。”
“我可能是中了毒,才得了这隐疾。今日要多多劳烦言郎中了,我在屋内等您。”赵锦楼站起身对言郎中拱拱手,便转身往屋内走去。
“公子先请,我收拾好药箱立马就来。”言郎中将药箱匆忙收拾好,随他进了屋内。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慢慢暗沉下来,小院内只剩下萧昕一人坐在院外的石凳上。
他双手抱在胸前,仰头望着繁星漫天的夜空,静静地在屋外等着。
“皓月丽天,澄如玉宇。这月真好看。”萧昕轻声呢喃。
若是在天都城,这个时辰肯定还能听见街道外的吵闹声。
此刻只隔了一道墙的外街确是寂静无声,街道的商铺早已关门,到处黑灯瞎火。
呆坐在院内的青衣少年,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蛙鸣虫叫,内心生出说不出的惆怅之感。
“啪嗒!”